翌日一早,晴空如洗,林苏青并没有闲心睡懒觉,他特地起了个大早,去前院将那只藤球找了出来,于是带着藤球往内院去,本打算等着狗子睡醒,没成想他刚回来,狗子已经在院子里坐着打哈欠了。
“我昨儿个给你带了个礼物回来,当时忘记给你了。”
林苏青随后一抛,藤球在脚上颠了两颠,接着一脚踢给了狗子,狗子却并不接下,灵敏地往边上一躲,又打了个哈欠。
藤球落地滚得老远,林苏青过去将藤球踢了回来,问它道:“你怎么不接?”
“你以为都和你一样蠢,喜欢玩这么无聊的玩意儿?”狗子皱着鼻子冲他斥道,“离我远点,脑子有病可别传染了本大人。”
“……”林苏青无言以对,他原本来打算用来戏弄狗子的……这……
不能反丢了面儿,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出糗:“我只是顺手捡回来了,我并不想玩……”
林苏青仔细琢磨了一下,自己当时怎么会觉得可以凭这个戏弄狗子呢?唉……确实是他自己脑子没转过弯来,可能……与当时的心情过分愉悦有关系?
他似乎每次一高兴,就会做出一些不过脑子的蠢事来。
不过他刚捡起来没多会儿时,其实有扔掉的念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着时,忽然又不想扔了。
倘若现在重新来过的话,兴许他不会去捡。
林苏青摸了摸耳朵,很纳闷,自己忽然也开始想不明白,当时怎么就起了捡回来的主意呢?奇怪。
狗子见林苏青又在茬神,一脚将藤球踢飞,藤球登时打向林苏青的额头,将他打了个后仰的趔趄。
“一大清早就来献殷勤,说吧,想求本大人什么事。”
林苏青揉着额头,没好气地将藤球踢远,道:“昨夜你说,今儿个开始练站桩,我不明白。怎么站?”
狗子抬眼瞅了他一眼:“本大人就知道你是来问这个的。”
它懒洋洋的抬爪指向院子中的一棵槐树道:“你先去那棵树底下展筋腾膜,拉一拉筋骨。”
“哦。”他很听话地跑过去,这个他会,于是将腿抬在树干上,开始压起腿来。他不曾特地的拉过筋,所以没抬多高,就痛得龇牙咧嘴。
狗子见他只抬了比平常走路的步子开一丁点,遂慢悠悠晃到他腿脚跟前,嫌弃道:“你是怕扯着蛋还是怎么的?”
说时冲着他杵在地上的那条腿推了一爪,那一爪凝了神力,逼得他不得不倒退了以维持平衡,偏偏搭在树干上的那条腿似乎被定住了似的,完全动不了。顿时,两腿之间跟撕开了似的生疼,痛得他龇牙皱眉,五官扭曲成一团。
“断、断了……”
“忍着!”
林苏青连连告饶道:“拉、拉一拉就好了,我又不跳舞。”
狗子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力生于骨,而连于筋,正所谓筋长一寸,力大十分。”
林苏青抱着自己的腿,强忍着大腿根和膝窝处不停地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感,面容愁苦道:“力气大不大,不是和身体强壮不强壮有关系吗?练就一身腱子肉,一看就特别有劲儿。”
狗子面上说着不乐意玩那藤球,可此时却是踩了一只小爪爪在上面,来回搓撵着它。同时给林苏青讲解。
“你说的那是死肉,练出来也只能是外力,这种看起来的强,可以速成,但那些死肉所产生的力量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