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紫霄阁,第一层,即底层,设着许多以大树根为原料裁制的长桌,每张长桌两边都置放着穿着绣套的草垛。
第二层,则是一间宽敞的独立的书房,只在一侧设着软榻与案桌。
“第三层与四层都是天瑞院的功法典籍,你们留在第二层等候,林苏青,你随我来。”翼翼点了林苏青,林苏青应声正要前去。
“为什么只能他去?”夕夜发起了牢骚。
“那你也来吧。”翼翼眼尾睨了他一眼,一边上楼一边故意朗声对林苏青道:“林苏青,你随我去到第五层,虽然第五层布有定瑞的结界,但你无须担心结界令你化成一滩血水有去无回。毕竟你有定瑞的许可,因此必然能全身而退。”
夕夜刚扶着扶手踏上第一个台阶,第二个台阶还没落脚,顿时就是一僵,他愤然转身,负气道:“不去就不去,谁稀得去似的。”
“哟呵?看来有进步。”狗子将罗汉塌上的软垫子拖到地上,走上去一屁股坐下,乜了夕夜一眼,打着哈欠道,“倒是明白了冲动是莽夫的搭理。”
夕夜蔑着狗子道:“没学识,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呵呵,这话我听过。”狗子吧唧吧唧嘴,懒散道,“上回林苏青认怂时也是这样说的。”
“哇!这是什么!”夕夜忽然凌空一抓,像是一把捉住了什么!他小心谨慎的透过虎口之间的缝隙往里瞧去,“哇!生得也太奇怪了吧!你快看这是什么!”夕夜握着手里的东西向狗子递去。
就在他即将走近时,狗子瞟了他一眼:“呵,真是蠢得惊世骇俗。”它将脸埋入大腿底下,懒得搭理,“我当年玩这个伎俩的时候,你娘还在当姑娘呢。”
林苏青与翼翼走到楼梯拐角时,往下看了一眼狗子与夕夜,有些担忧地问向翼翼:“就这样把他们俩留在二楼,会不会不好?”
翼翼不解道:“哪里不好?天瑞院不讲那些客套礼节。”
“不是……”林苏青委实担心,“我怕他俩一会儿打起来,将二楼拆了……”
“拆了便拆了,无非是一张茶桌一张木榻,捉了追风神君找丹穴山二太子来赔就是了,还能换一套更好的。”
林苏青诧然,想不到看起来严肃严谨的翼翼,竟然如此豁达敞亮,不禁令他怀疑是不是故意要留狗子与夕夜单独相处,好让他们越看越相厌,立马打上一架。
……
上到了第五层楼,这里与底下的四层皆部相同,这里有条窄得仅能通过一人的走道,通往一间屋子。
当林苏青跟着翼翼走到门前时,翼翼忽然转身让林苏青止步:“你不能进去。”
“结界吗?”
“不是。”翼翼凛若冰霜道,“里面珍藏着初任掌院先生的物品,你不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