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希翼的眼神逐渐黯淡,努力扯出一抹微笑,支撑着他的温柔。“贺儿,你也懂我的心意。就不要再说第二遍这话,天下怎么看我都无所谓,就怕你也受到牵连……”夜王只有对白贺才会难得的温柔,任谁也没有发现。
“王爷的心意,白贺一直都明白。只是我今日前来,是来向王爷说一件事的。”白鹤有些吞吞吐吐,这可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白贺这些年跟在夜王的身边,白家的人开始着急他的婚事了。只是白贺总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推掉,“怕是成婚,就难为夜王爷出谋献策”“这婚事,还是缓缓,我不在乎早一年晚一年”。白贺就以这些借口推掉白老爷的,‘乱点鸳鸯谱’。
不能再拖了,这东瑶有多少女子想要嫁给他。三日后的宫宴,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得参加,他白贺推不掉了。他今日说的话,一针见血,明明白白。
“王爷,三日后白家会在宫宴上与哪位大人,哪位公主好事成双。只怕……”“只怕要辜负王爷的情意了,还望王爷到时为我美言几句。”白贺终是开口说出了白家的决定,而这件事他最不想让夜王知道,也是必须知道的。
他也不想让那个一心一意对自己好的人伤心,他是真心的。
白贺说完,不忍心看夜王的脸色,就此离去。原来自己也这么在乎他,白贺的眼角滑过一滴泪,无声无息,就悄然消逝了。他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他爱的是女子!
夜王没有开口留他,任他走出了夜王府。他低声道“走吧走吧,不好留你了,只是日后我们相见该如何称呼呢?”夜王奋力的将身前的古琴摔了出去,古琴的琴和弦分离,木质的地方变得粉碎。
夜王的嘴角流出鲜血,青筋暴起。他用内功把自己憋坏了,哪怕夜王现在宣泄出来,身体也不会出现如此情境。
远处服侍的婢女,见夜王这骇人的样子,慌忙跑过来扶起夜王,唤着太医。一时之间,夜王府上下乱做一团,进宫请了太医。
东言立即派遣太医院院正前去,他虽然与夜王这个弟弟从小不合,却不会要他的性命。东言也十分好奇,东竹一向是最爱惜性命的人。究竟是什么让他变成这样的呢?
“徐淳,给朕准备便服。朕要去看看夜皇弟。”东言要去看看这个躺在床上的夜王,与平时一副高贵疏离的他有什么分别。东言才不会承认,他十分关心东竹的身体呢。
宜华宫这里的西境桓,急需一个出宫的办法。因为他们还在宫外等自己和凌梅的消息,要商量好对策。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万不能被东言发现。
“参见公子,我十分仰慕公子的天人之姿,今日有幸一睹芳容,果然是个美男子啊。”一个侍卫打扮的人,从我身后溜出来。西境桓看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流云,还在想是谁能随意出入这,又自称我的,当然只有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流云公主了。
她穿着略大的侍卫服,看起来有几分滑稽,女扮男装的样子却有几分英气。西境桓也放低了声音问她“你穿成这样做什么?”流云公主大可正大光明的从宜华宫走进来,不必小心翼翼掩人耳目,她一定有什么事需要偷偷摸摸的去做。
流云一见自己立刻识破她的身份,原本还涨高的兴致被我瞬间浇灭。她也小小声的说道“书上那些女扮男装,都是骗人的,那些贵公子,青楼的老鸨都是眼瞎吗?”她对那些风月才子佳人的读物,吐槽着。
她不再多说,拉着西境桓的手就往里屋走去“桓哥哥,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保证你这个西月人大开眼界”流云见西境桓还在诧异,又说道“出宫,出宫啦。皇帝哥哥他不许我乱跑,这些他出宫去看夜王,我们就可以趁机去玩了。”
西境桓心中一喜,眼下的机会正是瞌睡送来了枕头。难怪流云会来找自己呢,还不是那日对他说的江湖之事。
西境桓也不问她如何出去,她既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就有办法出去。看她老道的样子,一定是经常溜出去玩,唉!宫中果然多寂寞呀。
就只怕她是来试探自己的,可他还是愿意相信这个活泼可爱的公主。流云唤了几声,见西境桓没反应,对着他的耳朵就是一吼。
“你还在想什么呢,赶快换上衣服啊。就算我有路子出去,你也得瞒过宫中巡视的侍卫太监啊。”流云皱了皱眉,十分着急。着急着出去玩,看着西境桓的样子,还不如她自己去呢。一点都没有经验,磨蹭死了。
西境桓拿起另一件太监的服饰,望着还在看着我的流云,提醒道“公主,你不转过身去,还要看着我换吗?”我好意的提醒,被流云当做故意调戏,她脸顿时就红了起来,转过身去。
西境桓换好衣服后,与流云泰然自若的走过了皇宫大道,来到一个偏僻又生满花草的地方。流云一脸自豪的说道“看,这就是我们出去的门路。”
就在西境桓还在看着这墙的古怪之处时,流云已经推开被藤条蔷薇爬满的小门,原来如此。这就是他们的出路,他沿途记下了来这里的路线,回流云一个夸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