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雄寒声道:“你们真的要偏帮他?他可是谋害了继任道君的人……战堂和隐堂,什么时候如此没有原则了?”
玉云河哈哈大笑道:“端木雄,这一百年来你的脑筋已经这么不好了吗?若是你将这封信广布天下,道君或许会有些忌讳,但是你仅仅拿着这封信想要逼宫?不觉得太自不量力了吗?”
端木雄这才发现自己的失策,这封信毫无疑问只有见了光才能发挥它的价值,可是此时战堂和隐堂明显铁了心要站在北冥道君一边,那么这封信有或者没有都已经不再重要。战堂想来和名堂素有仇怨,站在北冥道君一边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也可以理解。唯独隐堂向来中立……可是如今为何也如此坚决的站在了北冥道君一方?
“鞠堂主你为人正直,隐堂向来中立,为何要摊这趟浑水。”端木雄还向争取一下,就算鞠无极不愿意主持公道,那么至少也不要插手此事。
鞠无极淡淡道:“火都已经烧到了眉毛,又如何置身事外?若不是你名堂蠢蠢欲动,又岂能容得云州华清宗被天道门围攻?恐怕天下人还以为我北冥道宫已经式微了呢……你名堂如此行事,已经触及到了隐堂的底线。”
端木雄道:“可是……”
“没有可是……就算北冥道君犯下了弥天大错,为了北冥道宫的稳定,我隐堂也决不容有人将道君拉下来。”
鞠无极此话说得清楚明了,已经绝了端木雄最后一分心思。看来今日名堂的一番行动已经失败了……而失败了,就要自己咽下苦果。
端木雄苦思一番之后,冷冷道:“道君果然深谋远虑,想必这些事情都料到了。是端木雄今日不智,竟然自不量力想要做这等事。我将此信焚毁,今日之事一笔勾销如何?”
北冥道君不言,端木雄手中火焰忽起,那封书信立刻被烧得干干净净,化作飞灰飘荡在北冥殿之中。
端木轻轻拂袖,转身就想要离开此处,今日已经跌了一个大跟头,他已经没有颜面再在此处逗留。
“且慢。”
北冥道君此言刚落,玉云河就身形一动,挡在了北冥殿的出口处。
端木雄端头往去,道:“难道道君真的要斩尽杀绝不成?”
玉云河笑道:“端木雄,今日的大戏到现在才刚刚开始,你作为主角,又怎么能事先离开呢?莫不是你以为只有北冥道君罪不可恕,而你端木雄的身上就干净无比了吧?”
端木雄怒骂道:“玉云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端木雄堂堂正正,又哪里有半点污秽?岂容你如此污蔑?就算我今日来见道君,那也是因为知道了往日的旧事想要还天下人一个公道,如此正气在心,还有错不成?”
“好一个正气在心。掌镜……你还不出来?”
北冥道君话音刚落,掌镜长老就在名堂众人不可置信地目光中走到了北冥殿的中央,拿出了明法镜。
上官霄汉脸色阴沉的看着掌镜长老,寒声道:“掌镜长老……你到底想干什么?”
掌镜长老以一副平日里不容得见的表情笑道:“上官霄汉……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名堂今日之后,没落已经成为必然之势。我自然要令寻他枝,况且……你等与天道门合谋想要杀害我北冥道君的未来一龙一凤,此等丧心病狂之事,我不耻与你等同流合污。”
“什么叫做合谋杀害一龙一凤?掌镜长老……你说话可要讲究证据,如此无端诽谤,就别怪我辣手无情。”
上官霄汉此言刚落,就见到掌镜长老伸手抚摸明法镜露出了一丝危险的笑容,心中咯噔一下,脸色顿时惨白,道:“难道你……你……”
掌镜长老笑道:“没错……”
玉云河大声道:“掌镜长老,你还是尽快揭露这些叛徒的真面目吧。这些叛徒竟然还想动摇我北冥道宫的根基,对道君出手,实在是我北冥道宫天大的丑闻,幸亏道君深谋远虑,否则一旦被他们得手,恐怕北冥道宫就要名存实亡,成为天道门的傀儡了。”
话音刚落,鞠无极脸色阴沉,带人逼宫是一回事,勾结天道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端木雄和上官霄汉,还有刑罚长老哪里不知道今日走到了末路?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僵在了那里。
而此时掌镜长老却没有任何的停顿,明法镜之中出现了昔日的模样,那日在名堂之中,端木雄和上官霄汉合谋杀害肖凝和轩辕拓,向天道门通风报信的情景出现在北冥殿之中。
众人看过之后神情各异,鞠无极手中一动正待出手,就听到端木雄哈哈大笑。
“道君,果然还是你棋高一着,想必你不见肖凝和轩辕拓也是出自这样的原因,用自己的弟子做诱饵让我犯错,果然是好大的手笔,好大的气魄……端木雄今日败了,败得彻彻底底,败得干干净净。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小觑了你,我当初怎么会认为手持一封书信就能让你言听计从?仅仅数日的时光你就将这所有的威胁和后患都统统清理,好心机,好手段,端木雄佩服。”
端木雄闭上了双眼,整个人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反抗的模样,他身后的上官霄汉和刑罚长老见此也脸色煞白,既然端木雄都放弃了反抗,凭借他们又怎么可能杀出重围。
北冥道君淡淡道:“鞠堂主,玉堂主。依照道宫律令,勾结天道门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