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漱并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头顶的一轮明月,“传言,在天宫之中,有一位仙子。她很寂寞,身边除了一只玉兔之外。什么都没有。每当月影西斜之时。就会凭栏而坐。望着深遂的深宫,自言自语地说,上苍啊,为什么我是我,而不是别人是我。托少听了这个故事。会有什么感想。”
托恩科尔差一点没有生出想把她“小鸟依人。”抱在自己怀里的冲动。
咽了一口,十分坦白的说道,“玉漱仙子学究天人,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圣女门的传人了。我们只会瞻仰崇拜。没有其它。不过就你的故事而论。让人不禁感慨。为什么她不从月宫之中走出来。到繁华的人世间走一趟呢。哪怕失去永生。只要在人世间享受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和亲情,友情等。也不失为一种生命归宿的乐趣。到底,永生也好,还是转瞬既逝也罢。命就是命,没有其它。
其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玉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托恩科尔,“托兄之言,发人深省。似乎比玉漱,更适合在世外宗门修炼。不就就纯粹的宿命而论。玉漱绝非是在借故是映射自己的遭遇。要从高处不胜寒中走出来的。恰恰是你和易京。否则一旦走上一条不归路。玉漱真担心随时会失去两个朋友。有一点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和易京,从来不是我的敌人。”
前半部分的意旨,托恩科尔绝对不敢苟同,而后半句话。却像是兜了个圈子送上的香吻,让他“老怀安慰。”
托恩科尔遂道,“听了你的话,我才意识到自己在仙子的心目中,原来是个糊涂蛋。”
“噫,托少为何这样说。早在玉漱托请怒目四尊出山之前,早已经有断言。世事易沉沦,人间无常道。如果说我们玄宗选定的武魂皇朝的继承人问题同现变故。则玄宗上下,并不会排除另外一种可能。托恩科尔兄能否听得明白我的这番话。”
托恩科尔心中暗凛,暗忖如果是易京听到你的这番话,肯定会比我高兴。
“原来是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玄宗上下如此的震动的。”
“因为我们选定的传人,出了问题。面临着可能被大浪淘沙的结局。”
“你们究竟选择了谁,作为武魂皇朝的未来继承者。”
“是一百三十八代武魂遗珠,姓易,如冲天。如今是兴城的城主。”
易京愕然以对,“嗯,我现在有些明白了,那影响天下走向的几件事情之中。如果再发生让我和易少等人。发现了仙尊宝藏,并将宝藏大部据为已有。仙子大人又是否会放任不理呢。”
玉漱仙子轻轻一蹙,秀眉兜了个圈,张眉道,“我真的不愿意去想此事,托兄是明白人。有些事情,比易大城主要看得清。体会自然也要深刻一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托恩科尔心中一震,这句话代表着玉漱连她身后的玄宗,并不确定能否扶持得起来玄宗未来的皇朝继承者。
如此一来,岂非是在暗示易京有希望?
“玉仙子的话,我会如实的转告易少的。相信他听了,会十分的欢喜。”
玉漱美目连注,接着移开目光,“易氏皇朝历经一百多世,传位不易。如今传人现身。本是武魂大陆的骄傲。可惜除了易冲天之外。还有另外几姓本家皇族。在放手进行手足相残之事。其目的无非是为了争夺大位,而最具帝王之相的易冲天。则深陷其中。在与遗族进行竞争的过程中,此刻已经深陷危机。玉漱不知道他能不能支撑得过来。托恩科尔兄有否听说过流沙部族。”
托恩科尔点头道,“果然不出易少曾经所料。他判断,流沙城部族王子拐子李,和其弟都有入侵武魂大陆的野心。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还是卷入进来了。”
“嗯,说到底,沙城到底是外族之城。这次拐子李卷入其中,也是势在必行之事。更令玉漱担心的是。邪宗刚刚与我们玄宗定了坛下之盟。却立即撕毁先前的协议,炼狱魔君魔舒克,已经秘密地与索魂霸主进行过秘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托恩科尔全身像被电了一下般,失声道,“什么。”
“也许,这就叫做势吧。势之所致,乃是天道之所至。势之所依,乃是天道之所变。玄宗今日,从没面对过怎么复杂的局面。幸而我泱泱大国,人才辈出,武魂大陆上新近崛起的众多武魂年轻一辈高手之中。又添气象,而且他们行事作派十分规正。虽然野心大了些。却并没有超出正邪的界限。不错,我所指的就是你和易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