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斯泰和跋凤男两人在猜测他的用意,而白士元则身为一个自命风流的倜傥公子,第一个赞同道,“妙妙妙,本人已经好久没有行过酒令了。今日能够有此良机。自然不会错过,对于武魂大陆的未来,及江湖走向,宗门兴衰,本人早已经没有兴趣。”
魔女莲呵呵一笑,也识时务地道,“易少你即是酒令官,第一个酒令,当然由你行了。来,大家举杯,敬我们的易大城主一杯。”
“好,酒令来了。大家听好,天上月圆,人间月半,十五月圆伴月半。”
“好诗好诗,易京兄果然吟诵得一首好诗。以此诗来作酒令,事实再恰当不过,天时地利人和俱到。那本公子如果不稍作展示,也来一首,岂不是辱没了白衣公子的名声。”
白士元好像兴致高涨,似乎一点儿也不知道他的师尊要杀他的事情。
托尔斯泰和跋凤男两个知情人只好微笑至意,暗忖等到天明,再把消息告诉他也不迟。此刻纷纷举酒相敬,白士元痛饮一杯,立即道,“嗯,诗来了。明月几时有,把酒问苍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皇朝中兴日,共饮桂花酒,武魂当空照,赤子照长空。”
这几句诗的确是意境高远,听得众人心折不已。不过易京立即大声喝道,“停停停,白兄,你犯规啦!说好的今天除了吟诗喝酒话风流之外。
一切有关武魂大陆的形势,及涉及到宗门,军团之事,一概不许提的。你刚才的诗中,有武魂和皇朝几个字。无形之中,已经触动了对旧日皇朝的思念之意。纯粹的犯规。罚酒三杯。”
“啊,我犯规了吗?好,犯规了就该罚,白某自请三杯好了。来,易少,给我满上。”
白士元果然好酒量,一口气再干下三杯。令酒桌的气氛,顿时变得比红月还热烈。
“好了,现在该轮到谁了呢!”
“托少。”“对,托尔斯泰。”“托少,请你吟诗一首,以殇高朋。”
托尔斯泰摇摇头,“我不会吟诗,但我会耍剑。不过剑这东西,太冰冷了,我就折一枝月桂枝,来给你们舞一段助兴吧。”
“好,这的确是一个好点子,有请托少为我们表演几招剑技。”
托尔斯泰从旁边一株高大的月桂树下,折下一根枝条,把枝条当然是他的破魂之刃。顿时随意之所至,天马行空地舞动起来。
他的“月桂剑。”丝毫不带半点的劲气,却非常的罡烈,带着一股剑术名家的气派。看了令人久久难以忘怀。顿时剑招未尽,已经获得了几次拍掌叫好之声。
托尔斯泰舞完“月桂剑技。”之后,酒桌上的目光,顿时全部都不约而同地落到了魔女莲的脸上。
“嘿嘿,莲大姐,你不会不肯赏脸吧,说好了今天大家齐聚一桌,一起庆祝中秋佳节。每个人都要有节目的。作为魔宗的继承者,莲大姐手上绝活不知凡几。可千万不要吝啬噢,我们这些穷酸,就等着欣赏你的绝世舞技了呢。”
阴莲浅笑一声,“恐怕是你易少想看奴家舞蹈吧。”
“不,除了易少之外,当然少不了我跋凤男了。对了,还有托少,至于白兄嘛……”
白士元赶忙表真心道,“我白士元每到一个地方,遇到一个陌生的绝世佳丽,就会为她做一副画。上次我记得是一个大雨倾盆之夜。易少和托少在被姓凌霸他们追杀。而恰在这个时候,让本人有机会见到了阴莲姑娘你的绝世芳容。
当时我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为你画上一副满意的作品。
当知但是我虽然是画意饱满,可惜的却是天公不作美,你们知道的,在大雨中作画。多半都会当场淋湿,颜料和纸都会变成一堆的稀泥。这件事情一度成了我白士元的一块心病。今日上天即赐下如此美好的一个月夜之宴,白某愿意以画作礼,献上副美人长袖舞图。就算是我的酒令了,如何。”
易京拍手击节赞叹道,“一边舞蹈,一边作画。舞画双绝,天底下恐怕再也没有这样赏心如意的好事了。白公子,首句老实话,我开始有点羡慕你即会耍剑,双会玩笔了呢。”
白士元连叫两声岂敢岂敢。
谈笑中,魔女莲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着好了一身盛装,在易京,跋凤男和托尔斯泰三人打着节拍的助兴下,莲步轻举,来到了雅阁内一处空地上。当着高照如炉火一般的的一轮黄月,露出一个天生丽质的娇俏表情,在月光的映照下,也越发的变得清丽脱俗,“奴家这一曲舞,叫做“西江月。”各位,奴家献丑了。”
平素用来杀人的“魔宗长袖。”今次居然飘飘然出无比动人的,有如绿波荡漾的彩沥,在众人面前轻舞飞扬。
她的神态,配合着舞姿,似乎跳的不是舞,而是在以自己娇美而柔和的动作,在叙说着一个无尽的故事。令人看得如醉如痴。
易京只看了几眼,就仿佛陷入到了昔日的过往之中,仿佛在一颗小杨柳树下,又见到了那个叫做依依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