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打那一次之后,琅邪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父主告诉琅邪,他的母亲离开了阡杀宫不要他了。
随着琅邪长大,最终才发现,原来母亲并非是不要自己了,而是早就死在了父主的手中,原本,琅邪已经忘记了母亲的话,可是,刚刚杜蕊掐了他一下,瞬间,琅邪的脑海之中满是母亲的画面。
水袖之中的双手不由得紧攥成拳,一双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杜蕊,双眸之中渐渐的蒙上了一层水雾。
杜蕊微微的蹙了一下眉,阙了阙双眸,轻声的问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琅邪听见了杜蕊的声音之后,方才回过了神来,唇角之上扯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我没事。”
琅邪虽然口中说是没有事,但杜蕊却能够看得出来,琅邪定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要告诉自己,琅邪缓缓的松开了杜蕊,便踱步朝着杜蕊的绣床走了过去,琅邪拿起了床榻之上的软枕,放在了地上,双手放在了脑后,双眸之中没有任何的神情,只是呆呆的凝望着天花板。
杜蕊眉黛浅凝,迈着莲步朝着琅邪走了过去,杜蕊催下了睫眸,凝着琅邪,似是从琅邪的双瞳之中,看出了一丝心伤,她自打第一次见到琅邪之时,便觉得,他是一个充满了危险的男子,可随后,琅邪成了自己的“室友”之后,杜蕊却又觉得,琅邪像是一个孩子。
此时此刻,杜蕊凝视着琅邪的双瞳,不由得,心头之中似是有一股子的感伤,那种伤感,仿佛笼了一层霾,似是整个的房间沉下了一层苍白之色。
端是一眼,杜蕊的心头之中,便涌上了一股异样,双唇紧抿,漫过了琅邪的身边,踱步走到了床榻前,扯过了床榻之上针脚细密绣着鸳鸯的锦被,扔在了地上,启唇道:“地上硌得慌,加一床被子吧。”
说着,杜蕊便上了床榻,阙上了一双眸子,渐渐的进入了梦乡之中。
翌日清晨,杜蕊悠悠的掀开了眼帘,鼻端之中传来了一股栀子花的清香,穿上了绣花鞋,杜蕊缓步朝着房门口走了过去,凝眉看着莫寒端着铜盆,走进了房间之中。
杜蕊的唇畔含笑,朱唇微启,轻声的问道:“这是什么?!”
“回小姐的话,这是小姐的洗脸水,今儿一早,奴婢给小姐准备洗脸水的时候,琅邪公子吩咐奴婢,在小姐的洗脸水之中放些栀子花瓣。”莫寒欠身一福,轻声的对杜蕊说道。
“琅邪?!”杜蕊眉心微蹙,淡淡的颔了颔首。
“小姐、小姐。”
杜蕊刚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莫凝急促的声音,杜蕊抬眸,寻着声音看了过去,凝眉问道:“这是怎么了,这般匆匆忙忙的?!”
莫凝福了福身,道:“城门楼出事了。”
“可是跟我有关?!”杜蕊听闻了莫凝的话,微微的眯了眯双眸,启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