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这就是解你所中之毒的解药,只要把它给喝下去,最多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你就能恢复如初。”
前世今生两世为人,陈长生还是第一次把话说得这么大义凛然,说得这般义正辞严。
此时此刻,陈长生的心情是极度紧张的。
他不得不紧张,因为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看,他现在这种做法,似乎都有些太过分了点。
然而,这件事归根结底,也不应该怨他。
“上帝保佑,这娘们可千万别喝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没办法,陈长生最近有点上火,所以这份‘解药’的味道有点重。
虽然按理说,那坛桂花酒的香气极为浓郁,完全能把童子尿那酸爽的味道给盖住。
但人就是这么回事,不管他的心理素质有多么的强悍,当他们在做亏心事的时候,归根结底总是会有点心虚。
当然,这只是陈长生的主观看法。
他固然是心虚的,但别人在做类似这种事的时候会不会心虚,他还真就不知道。
“姑娘,喝吧!”
此时此刻,那名黑衣女子,她由于身中剧毒,根本就是口不能言、手不能抬,全身上下一动都不能动。
所以,不管陈长生现在说什么,都得不到半点回应。
可尽管如此,他也不敢对眼前这名黑衣女子有半点不敬之处。
因为,这位名叫阮红玉的黑衣女子,实在是太过厉害,论战斗力,可是分分钟能把他陈长生给切成十八段的那种层次。
尽管手里那只小巧精致的酒坛已经几乎送到了那名黑衣女子的嘴边,但陈长生仍是下意识的对她问了一句。
毕竟,救了她的话,自己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但如果要是她自己不想活的话,那陈长生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所以,事关自己的性命,还是要确认一下来得好。
“姑娘,你要是喝的话,就朝上翻两下白眼,要是不喝的话,就朝下翻两下。”
如果此时陈长生要是能听到这名黑衣女子心声的话,那他一定会听到两个字,那就是:啰嗦。
爱救救,不救滚蛋!
这七个字,就是阮红玉的心声。
因为,她有生以来见过各种各样的医师,其中也不乏一些国手。
但阮红玉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像眼前这名年纪不大的少年这种人。
虽然对方的诊断手法让她感觉到颇为惊异,但是这名少年那啰啰嗦嗦的模样,却令她倍觉堵心。
当然,如果她要是去过地球,经历过二十一世纪的熏陶,那她一定会说出两个比堵心更为贴切的词——差评。
能活着的话,没有人会想死。
尽管阮红玉不怕死,但能活着,总比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要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