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声脆响,却是陈长生再一次将那块布巾给直接扔到了对方脸上。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
事实上,陈长生的这种策略并没有错,只不过就是有点耗时而已。
当一炷香的时间悄然逝去,将厚布巾反复盖上、揭下这个过程重复了整整十几次,甚至就连那盆水都悄然换过了整整两盆后,这名黑衣青年终于被张云海和赵大龙二人从那只临时做出来的受刑长凳上给解了下来。
平心而论,这种水刑看起来确实很不起眼,但它看似不起眼,却并不代表着它的威力很小。
对于这门刑罚,陈长生还是很有信心的,否则前世各种影视剧里也不会有那么多‘正义人士’在这种酷刑之下只求速死。
每次都在快要被布巾里的水给活活憋死之前让对方喘两口气,紧接着又把浸满了水的布巾给糊在脸上,多重复几次以后,当那种就快要被活活被呛死的滋味已经把人心里最后一点耐性给消磨掉以后,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连死都不怕的人,往往都会栽倒在某些看似不痛不痒的刑罚之下。
十几次险些被活活呛死的经历,终于让这名黑衣青年学会了什么叫做合作,更让他认清了一个现实,那就是和屋子里那名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青衣少年说话时,自己最好保持一种恭敬的态度。
否则,对方绝对不会介意再让自己体会一下,那种随时都有可能被呛死的滋味。
“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好好聊聊了?”
当陈长生从面前这名自称阮小六的黑衣青年眼神里看出一种应该被称之为顺从的情绪后,他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首先,在正式聊天之前,我应该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在下陈长生,他是张云海,这位是赵大龙,你呢?”
在心里死死记住了这三个名字和眼前这三个人的相貌,阮小六深吸一口长气,随即轻声说道:“阮小六只是我随便起的一个名字,其实我本姓颜,名明泉,是帝都颜家的旁支子弟。”
帝都、颜家、旁支、颜明泉……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说实话,眼前这个人他姓什么、叫什么、是干什么的,这些东西陈长生都统统不关心。
因为这些东西与他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如今他真正在意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找到秦杰,找到自己那位奇丑无比的老师,然后好好问问这两个人,究竟为什么要派人过来杀自己或是给自己杀,又为什么要切断与自己之间的联系。
究竟自己这个人,有什么可值得这两个人,又或是这两个人背后那个神秘人物所图谋的。
陈长生必须要找到他们,因为他这一世的母亲还在秦杰等人的手里。
而如今这位颜明泉已经表示了顺从,他自然不会再继续浪费时间。
“你是谁,又是为什么加入暗夜组织的,这些我没兴趣听。”
淡淡地说完了这句话,陈长生的脸色也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一点,那就是你和暗夜组织之间,究竟是怎么联系的?”
“这个……”
听到眼前这名青衣少年的问题后,颜明泉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因为……他还真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小人才加入组织不到半年,一直以来都是组织派人下发任务指令,至于联系……小人也不知道该如何主动联系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