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在警局有熟人,直接领了宁安就走。
他亲自开的车,清俊的脸上是说不出的无奈:“你和墨修还真登对,都是大晚上折磨人的祖宗,一个刚伺候好在医院睡着,一个又离家出走闹到警局去。你们要不凑一对算了,别祸害别人了。”
“你不要乱讲!”宁安脾气上来,“我和他不熟。”
“好好,不熟,不熟。墨修这人精明腹黑,城府深,爱算计,做什么事都要收益大于付出,但他救了你,真是最大的失败。”
“你不要提他。”
“好好,不提,真是小祖宗。”江辞拿他们两个没办法,摊上了,算他倒霉,“宁安,我不知道你跑什么,你眼睛还没好,离开了我,你眼睛就好不了了,你知道吗?”
“怎么会,世界上又不止你一个医生。”宁安嘀咕。
“你的眼睛是我一手诊治的,用什么药,用多少剂量,做了什么手术,我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且伤口不能感染,药得按时吃。离开了我,谁还对你这么负责?”
宁安不说话了,理亏地低头。
她其实心里知道,她能负气离开墨修,但她暂时离不开江辞。
江辞带宁安去了他任职的医院。
他大致也知道宁安跑出墨家的原因,两人又吵架了。
“墨修这人脾气不好,但我还是头一次见他跟女人吵架,还是你厉害。”江辞奚落道,“他都这样了,我实在不知道你跟他吵什么。他不怎么配合治疗,又喜欢抽烟喝酒应酬,真不知道他这鬼样子还能活几年。”
说着说着,江辞的声音就低了下去,带着无限落寞和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