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在灵谷禅寺万斛松涛里的英俊少年郎。
白袷青衫,金玉琥珀透犀束带,头戴翼善冠,丰姿神俊。
看着孙清扬吃惊的样子,朱瞻基把茶壶放在桌上,“那会儿不知道是妹妹,失礼了,哥哥给你赔罪。”
孙清扬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笑得看似温柔却不怀好意,“啪”地一声,打掉了朱瞻基给她欠身赔礼的拱手。
朱瞻基吃惊了,孙清扬也倒抽了一口凉气,怎么想都没想,就打了他呢,这可是皇长孙!
又不愿说认错的话,都差点死了一回,她实在不想再委屈求全,若不是眼前这个人,自己根本不就会遭这场罪。
朱瞻基看她后悔又撑着不肯说好话的样子,觉得有趣的很,敢打掉自己的手还不立刻磕头认错,这丫头也算头一份了。
“你打了我这一下,就算是接受我的赔礼了,可不许再生气。”
看看朱瞻基板着的脸,孙清扬觉得有些冷,她扁扁嘴,露出马上要哭的样子。
在家里,她常用这招对付三个哥哥,哥哥们言听计从。
哼,既然敢称是她哥,就要接招。
朱瞻基一看孙清扬的脸皱成一团,就慌了神,“哎,那个,我真是不知道,不知者不为罪嘛......你到底要怎么样?”
“不可以骂我。”
“不骂,不骂。”
“不可以凶我。”
“我哪有凶你。”
孙清扬拿了床边妆台上的镜子捧给朱瞻基,“你看你看,现在就是凶,这么大声音。”
朱瞻基看看镜子里自己没有笑意的脸,很正常啊,自己平常就是这个样子,但她说凶,好吧声音低一点,嘴角翘一翘。
母妃说了,她是因为自己中了迷药,受了烟呛,又比自个小,平日要多让着她些,那就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