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再三交待丹枝,“少说话,多做事,看你福枝姐她们怎么处事的,别莽子一样,什么话都往外掏,关于殿下和主子的事情,一句也不许往外说!”
丹枝虽然仍不知道错在哪儿,却知道姑姑是真生气了,垂了眼,老老实实地“嗯”了一声答应着。
在屋里,孙清扬隐约听到了廊下的这段争执,狠狠地瞪着朱瞻基,压了压声音说道:“都怪你,这天还没黑呢,就急吼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太孙殿下许久未近女色了。”
朱瞻基觉得无辜,他原就是想抱着清扬,和她嘻闹,怎么这些人就红着脸退了出去?听到孙清扬这么一说,再看看她脸上的潮红方才明白过来,揽了她的肩膀,亲昵地吻了吻她的面颊,又在红唇上嘶磨了半天,方才抬起头笑说道:“既然她们误会了,你也误会了,不如我们就将错就错?”
他给了自己一个放纵的理由,此时却不由地担心起孙清扬的身体来。
自从上回藿医女诊出孙清扬中了寒毒,朱瞻基为了让她将养身子,就很少夜里在菡萏院歇息,一个月也就两三次,就是这样,孙清扬的身子都有些承不住,半个月前被他折腾的花心红肿了好些天……
但这念头一起,就再难压抑下去,想到那夜里的荒唐,就像有股热浪一波波的击打着堤坝,身子跟着有些不受控制地灼热起来。
他想把这些绮念抛到了脑后,嘴却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孙清扬的唇瓣。
孙清扬发现只要自己每次稍微流露出愿意,朱瞻基就会上竿子爬上来,根本不容她有丝毫的犹豫,嘴巴被吻住,她唯有从鼻子里发生重重一哼,以表示自己的拒绝的恼怒。
朱瞻基越发搂紧了她,不但搂着她,还把她托起来,脱了鞋子,让她两条腿盘在自己的腰上,像抱小孩一般的抱着她。
舒服地让身子和她的身子贴紧后,他方才抬起头来对着孙清扬说道:“清扬,我好想你……你的眉,你的眼,你的唇,你的身子,我都好想,有时想得狠了,都恨不得躺在身边的人是你,那怕就只是这样抱着你,一刻都不分开也好,而且,她们都没有你那儿紧……”
手已经滑向了孙清扬的衣襟里。
听到他甜蜜的告白,孙清扬的心口酥麻,刚才涌起的恼怒溃不成军,心里头暖洋洋的,手脚放松,本来咬他的姿势不知不觉中放松成了回吻,眼神温柔地如同刚出生的小鸡鸭似毛茸茸。
她突然头一低,在朱瞻基的肩上咬了一口,但并没有下狠口,微微地疼痛倒令朱瞻基觉得刺激。
孙清扬松开口,把自己的脸贴在朱瞻基胸前,温柔地说道:“我也想朱哥哥,可是我又告诉自己,我不能让自己太想你……朱哥哥你位高权重,将来会拥有天下,这世间的一切,对你来讲,都是予取予夺,我要是太想你,就再也不可能像从前似地了无牵持,再也没有自我,倘若我失去了自我,你会不会觉得我和其他女人并无不同,容色衰败之后,就不再喜欢我?”
这样的话语,朱瞻基听了好笑又窝心,他笑说道,声音中盛载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甜蜜欢喜,“你今个嘴抹了蜜吗?话说得这样好听。我怎么觉得我不来的时候,你日子过得很安逸,成天和那两个弹琴唱歌的,好不逍遥快活,一点没有你说的这么可怜?”
说完后,他亲了亲孙清扬,过了一会,才轻声说道:“清扬只有一个,我不喜欢你,还能喜欢谁?你明知道,就算有再多比你漂亮的女子,也代替不了你,你在我的心里,是独一无二,举世无双。”
他的话,听得孙清扬心里也甜蜜蜜的,笑意从她的眼眸里漾开。她突然抬头,捧起朱瞻基的脸,重重地回吻在他的唇上。
她的吻,香甜滑软,她的身子,香软嫩滑,她这般紧紧地贴着他,偎着他,缠在他身上,令得朱瞻基不由咽了口水,身子越发火热。
他的眼神幽暗下去,低哑着声音说道:“清扬,松开我……我想抱抱你。”
声音温柔地像在梦里发出的诱惑邀请。
孙清扬却不松开,她一边像朱瞻基往日对她一般轻轻舔咬他的耳朵,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朱哥哥,你说我们要一直这么好,要是能就这么过个几十年,头发白了,牙掉了,还在一起这么要好,那可有多好……”
喃喃到最后,她的心口无端地痛了起来,眼泪从眼角滑下,滴落在两个人的唇齿之间。
“我们当然会一直这么好,到你是老奶奶的时候,我还这样抱着你。清扬你这里好大,又香又软,我一个手都握不过来……那里又好紧,我好喜欢,夹紧我……我们就这样一辈子,都不分开。”朱瞻基在她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