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扬虽然也知道不可能让朱瞻基守整整一年不近女色的,但这开禁的头一回,怎么也不能从自己这儿开始,不然落到旁人的眼里,岂不说她是狐媚惑上?
她用劲推朱瞻基,“你要想消火,去别人宫里吧,别在我这儿折腾,不然叫母后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阵数落。”
朱瞻基压住她的手,低声笑道:“父皇因为郭贵妃,早朝时有罢废,言官都上弹劾了,也没见郭贵妃赶父皇出去,你这胆子,比她强啊,竟然敢把我往外推,这大冷天的夜里,风刮着就和刀子似的,你就不怕我出去没消了火,倒得上病吗?”
孙清扬想到外面呵气成冰的寒冷,声音就软了下来,挣扎也变得没有方才那般强硬,“那你再忍忍,明天去胡姐姐那儿……”
她这一软,朱瞻基趁机攻城掠地,将她的身子压在自己之下。
朱瞻基用手撑起一点余地,即不会令孙清扬被压地喘不上来气,又足以令她感觉到自个的火热。
他微微低头,不等孙清扬开口,就一个吻接一个吻地落在她唇上,堵住她的小嘴,“清扬,我想你了,好想,好想要你……”熟悉灼热的气息,辗辗转转扑在孙清扬的脸上,孙清扬觉得浑身开始不受控制的发热,脑袋也越来越懵……
朱瞻基的吻总是汹涌而至,如同烈火一般,一点儿不似他平日里在别人眼中疏离冷淡的外表,而这几年,随着两人的契合,他一但热起来,只一个吻就能让孙清扬熔成灰烬。
到了这会儿,孙清扬对他毫无抵抗力,在他的强大攻势面前,她总是有心无力,弱小的如柳如汩汩泉水,些微的挣扎反倒换来更猛烈冲击,朱瞻基像是要用这种方式,表达他对孙清扬身心的渴望有多强烈,爱这个东西,往往是谁先动情了,谁就会更主动些,而朱瞻基在还是少年的时候,就爱上了孙清扬,所以他的爱,就像久酿的老酒,随着时间越长,越甘醇。
朱瞻基有时候觉得,自己好像爱了这个女人一辈子,即便常常见着,这种爱也象刻在骨子里一样不可磨灭,历久弥新。
但他更喜欢用行动表达,他几乎是贪婪地吻着怀里的小女人,唇舌辗转缠绕,带着思念,带着饥渴,水乳交融,绵绵密密难分你我。
仿佛时间都停驻了一般,慢得不觉窗外更漏已残,就停在这一刻,她在他怀里,在他的身下,任他亲吻撞击,那脸上的红晕,那媚眼如丝的表情,那柔媚入骨的呻吟……
从她生了女儿,先是坐月子,然后是调理身体,跟着又是孝期,朱瞻基三个多月未尽女色,却有一年多不曾沾过孙清扬的身子,他这一夜,像是要把几百天里的渴望,一点一滴诉至于唇舌之间,紧密相合的身体里。
他的攻势,从霸道至温柔,时急时缓,从唇间滑落,带着湿漉漉灼烫的温度,沿着孙清扬的脖颈缓缓下滑,滑到她最幽深的秘处,不时夹以嘶、咬、轻啄,轻微的疼,心慌意乱的痒,麻酥酥的想,在孙清扬的感觉中先后出现,又交汇在一起变成了烧着她的火,烧得她浑身无力,若不是朱瞻基坚实的臂膀,一直紧紧扣着她的腰,估计早就瘫软了成泥。
初冬的北京相当冷,虽然宫里头一早就烧起了地龙,但有风从窗棂的空隙里吹进来,还是会带着些凉意。
孙清扬浑身从炽热里,感觉到丝丝沁凉的寒意时,才算恢复了一点点理智,然后她发现,自己的中衣,小衣,已经尽数扔在了床上,身上是片缕未着。
感觉到她的凉,朱瞻基已经一个手将锦被扯过来,将自己和她裹在里面,而另一个手,仍然没停,在她胸前或轻或重的揉捏,做这一切,下身还是与她紧贴着……
那一些些凉意就被驱散开来,取而代之的是阵阵热浪。
朱瞻基见锦被里裹的孙清扬,那白净脸上的胭脂红不仅没散去,反而愈发红的浓烈,戏谑笑道,“你是不是想了,有没有想,嗯?”
孙清扬不回答。
朱瞻基的吻如同羽毛般在她脸上刷了刷,“你我之间,身上的那一寸肌肤没见过,怎么还如此害羞?”
孙清扬只用手扣紧了他的腰,将他更深的按向自己,做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