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羌试着动了动手腕,只可惜一动也动不了,瞬间就怀疑他这样子是不是故意装给人家看的。于是道:“是啊,我哪儿敢打您啊!这不你醒了,我才能问清病情啊!”
“嗯,然后呢。”君无心美眸轻阖,听似慵懒地问了一句。
“然后就是请问王爷,今日去过哪里,都吃过些什么?”
“皇宫。与往常无异。”
这话说的也忒简洁了,阿羌嘴角抽了抽,虽然已经道明了时间地点,但最关键的人物呢?
“王爷,有时候说的简单可不是好事。你若想自己的身体快些好起来,最好把你所怀疑的都说出来,这样我才能对症下药啊!”
“树敌太多。”
又是简单的一句。
头疼扶额,阿羌瞬间觉得自己跟他已经没法交流了,于是叹了口气,换了一种说话方式道:“那今日王爷可有接触不一样的人?”
“没有。”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今日的管事太监,倒换了一个。”
“你跟他说话了?”
“没有,只是让人将本王的披风递了过来。”
披风?阿羌一怔,赶紧起身朝四周巡视了一圈,适才发现了那件单薄的黑色披风,便上前凑过去嗅了嗅,除了一种淡淡的类似古龙香水的味道以外,什么都没有。
所以很快,她就排除了这个太监的嫌疑:“不是他。”
君无心闻言轻吟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阿羌见他对自己怎么排除的竟然一点都不感兴趣,莫名就觉得有些挫败,不过转而想到自己还没问到关键,便顾自解释道:“黑色若是沾上粉末,很容易被发现,然这披风上并没有粉尘的痕迹,所以并不是那太监。我看王爷还是想仔细想想,还接触过其他哪些人?”
“没……咳咳……”君无心正想回答,可胸口忽然一闷,顿时就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阿羌一怔,快步上前想都没想就伸手去捋了捋他的前胸,顺道还替他检查了其他部位。
君无心见他毫无顾忌地上下其手,一种别样的感觉在心中升起,立即冷下一张脸,怒道:“拿开你的手!”
柔荑在他说完话的片刻顿了顿,阿羌这才意识到他在懊恼什么,便翻了一个白眼道:“王爷,我可是在看病!要是你这种时候还计较,那你就另请高明吧?”
君无心一听,眼底立即掀起暗涌。这个男人,还真是胆大妄为!
正要开口答应,可没想她却忽然将他的衣服口子给撕了开去,还轻描淡写般地给自己打了圆场:“我可以不管你,但是我不放心卿儿,所以我劝王爷哪怕是为了卿儿着想,也要好好的让小的替你治病。”
说完,她便将袖子往上挽了挽,利落地拿过金疮药和纱布,准备替他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