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求不得,不要爱别离,不要哭——我一直都,喜欢你。
低头嗅着怀里人身上清香,南絮心道: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却是白寻说的。
南絮轻笑,转身将她搂在怀里又紧了紧,道:“我知道。”
我知道,所以,你若不在,我便追随而去。
不能同生,但求一死!
南絮亲了亲她的额,“早些歇了吧,还病着。”
白寻“嗯”了一声。
洗漱完了,白寻躺在被窝里,入冬的夜里寒气迫人,南絮拨了拨火盆,让炭木不温不火的燃着,不会旺盛的转眼成灰,也不会熄灭,始终散着热度,直至天明。
他们之间,曾经燃的太旺,如今想慢下来,也来不及了。
南絮揭开被子躺进去,迎面便是缠上来的暖热身子,发热的身子比往常还要暖些,南絮也不客气,伸手捞进怀里搂着,被子里没一会就暖了起来。
白寻用脸颊在他脸上蹭了蹭,小动物般的动作,格外亲昵。
在有限的光阴里,做无限欢喜的事,以最亲密的方式联结在一起。
虽明知最终结局,但这个结局,如有她相伴。
也就无所畏惧。
天微微亮,白寻醒过来。南絮将她捂的严实,不曾受凉,所以醒来时,白寻未觉得头重,倒是难得的神清气爽。纠缠了数天的低热,不医而愈。
也不知道是什么征兆。
白寻闭上眼又睁开,南絮已经醒了,正一声不吭的望着她,眼神通透。
南絮抚着她的背,像是安慰,又隐隐的,似乎带了两分歉疚。也说不上歉疚什么,或许只是感同身受,却又帮不上什么忙,便有了歉疚。这世间只有最亲爱的人,才会如此恨不能以己身,替她忧和痛。
白寻重新闭上眼,脸颊凑过去,蹭在南絮脸上。两人呼吸交织在一处,对方心思也都了然于胸,各自静下来,摒了那些纷纷扰扰杂乱无序,依偎相守,享这一时安宁无忧。
直至天色大亮。
院子里有了响动,是钟灵在打扫院子。
院子扫干净,钟灵看着白寻房间里紧闭的房门。
“白寻,你们起床了没?”唤了一声。她也只是唤唤,不敢冒然推门,谁晓得里面会是什么光景——
“马上就起了。”白寻答应了声,推推南絮。
两人起床收拾自己的衣衫不整。
南絮起身出去准备洗漱东西去了,钟灵过来探了探白寻的额头,欣喜地道:“不热了。”
“可以不用再喝药了吧?”白寻期待。
“药的问题不是问题。”钟灵走到她床前坐下。
“你体内的蛊才是问题。”
钟灵捏着下巴,思索:“不过,蛊的发作一般需要某些东西来触发它。或者说,当你遇到什么情况,它才会发作。”
白寻想了想前两次,发作以前,并没有什么特殊异状。
她摇了摇头,面色为难。
钟灵“啧”了一声。锁了锁眉,没个征兆也没什么防备。有点不太好办。
冥思苦想时,院门被叩响了,铜环砸在门板上,“砰砰”作响。
钟灵知是有人来候诊,立时停下,转身去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