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伤的药水味不会这么重。
她想起来那天他去救她的时候，脸上好像沾了血，身上有很浓重的血腥味，祁白好像提过一嘴他们中了计，遭遇了伏击。
他是在那时候受伤了？却还是赶着来救她？
“把衣服脱下来。”商裳伸手就夜煜的衣服，后者惊恐的身体后倾，没等他避开，商裳沉声道：“夜煜，我手上有伤，你一定要反抗？”
夜煜身躯一滞，下一秒乖乖坐在那里，任由她把自己的上衣解开，白色绷带缠了他大半个胸膛。
商裳一愣，抿紧嘴唇，手指迟疑一瞬，抚上他的伤口。
夜煜抓住她的手，“我没事，薛阮已经处理过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垂下眼眸，长而密的睫毛遮挡住她眸底的情绪。
“裳裳，我没事。”他道，“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不能原谅我自己，要具健康的身体还有什么用。”
“夜煜你是不是有病啊！”商裳蓦然抬起头，眼圈竟然是红的。
夜煜怔愣了一瞬，心脏被她水雾朦胧的眼睛刺痛了，手指微松，又将她的手握的更紧。
“我真的没事。”他柔声哄道，“这点伤养伤几天就过来了，以前比这严重的伤我也受过，心疼我了？心疼我就亲我一口，亲我一口我就不疼了。”
商裳抽回自己的手，怒瞪向她，眼珠在眼眶中打转，忍不住滚落，她咬住下唇，“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万一你死在那场爆炸里了怎么办？万一那天你去救我的时候，那个人手里有枪，又或者他的同伴都在，房间里有炸弹，你要怎么办！”
他按捺下想把她抱进怀里的冲动，拇指摩挲着她细嫩的手指，“怎么叫你心疼的时候不心疼，自己突然就哭了呢，你这样我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