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裳来不及思索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眼神。
一抹痛感从心脏处流淌出来。
不是她真的受伤了，而是梦里的她。
一把刀刺进她的胸口，殷红的鲜血立马染红了白色的薄纱，夜煜眼神冰冷嗜血，盯着她的眼神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情感。
夜煜为什么会对她流露出这种眼神？
呵！梦里的她红唇勾出一抹冷笑，笑容凄惨又冷漠，最后一丝温存也在那双妖精似的桃花眼底消失。
商裳醒来摸了一把脸，手上摸到一片泪水，怔忡的看着自己的手，梦里的画面似真非真的回荡在她脑子里，有些画面她都记不清了，但夜煜冰冷刺骨的眼神，还有心脏那抹痛，她却记得非常清楚。
她怎么会做这种梦。
商裳坐起来，抽了两张纸擦了一把脸，什么稀奇古怪的梦，肯定夜煜缠她缠的太紧了，造成了生理性的反差感，才做了这种噩梦。
刚一转身商裳被旁边的人吓了一跳。
夜煜支起半个身体，眸子深邃又紧张的盯着商裳，眼球猩红，眉心紧皱，像个充满着警惕的随时会发起攻击的野兽。
“怎、怎么了？”商裳愣愣的问。
夜煜手指微微颤抖，伸过去摸了一下商裳的小脸，那里还有残余的泪痕，顿时眸底的猩红越发激荡了起来。
“我惹你生气了？”夜煜搂住紧紧抱紧，双臂青筋暴起，内心被深深的自责折磨。
商裳呆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货是被自己哭吓到了？
“没没没……”商裳忙解释，“我做噩梦把自己给吓哭了。”
夜煜皱眉，显然是不相信她说的好。
商裳：“……”
她平时是有这么可怕吗？她好歹是个女人啊！怎么不能被吓哭了！不能对她有歧视啊！
“对不起。”夜煜低垂着头，像个失落的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