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道:“消渴症并非无药可医,无法根治倒是事实。”
宋大夫微愣,随即问:“消渴症当用何药来治?”
这话说来可就长了,她显然兴致缺缺,不太想说,起码现在不太想说。
“改天有空闲时,咱们再聊。”白芷淡笑。
宋大夫抓心挠肝般难受,可又不好紧逼着问,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不过看她这么轻松就将陈老板的命给捡回来,应当假不了。
她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的见识,真真是令人既羞愧,又叹服。
“陈大哥,我说的话,你可记下了?”她朝陈泰仁问。
陈泰仁连连点头“记下了,有了这一回的教训,我是再也不敢不听你的话。”
白芷失笑:“你呀,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了,我先给你开个方子,你按着这方子抓药来吃,先吃三日,三日后我会另给你炼制降压丹,每天早晨起床时吃一颗便成,能保你不再犯病。”
白芷朝站在床前的陈夫人道:“嫂子,若你真心为他好,就听我一句劝,从今往后,他出门,不要给他准备马车,让他多走路,且保持每天都在外头走上几圈,吃食尽量清淡,少油少盐,多吃鱼少吃大荤大油之食,青菜是好东西,别瞧不上,多吃对身体大有益处。”
她扫了眼房里小圆桌的炖盅:“补身汤也要少喝,这好好的人,也没病没灾的,总喝补身汤做什么?瞧这一身肥肉,还用得着补吗?”
陈夫人红了脸,垂着头低声嗫嚅着:“这不是想要个孩子吗?总也怀不上,宋大夫说我身子没毛病,我就想着给夫君补一补,说不准就能怀上了。”
白芷叹了一息:“越补越怀不上,实话告诉你吧,你们怀不上孩子,就是因为他太胖了,等他瘦下来,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后,你看能不能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