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拿着书起身,走到他面前,将书拍在了他身边的茶几上,冷声问:“所以,你早就知道无药可解?”
宋郎放下茶盏,眸光扫过几案上的蓝皮书,挑了眉道:“只是目前无药可解,并不是无药可解,这是两码事。”
白芷一愣,急问:“你这话是何意?你知道怎么解?”
宋郎耸肩:“还不知道,只是比你知道的多那么一点点,但以我自己的能力,还无法研制出解药,所以——”
所以,他就用了今天这个计策。
白芷哑然失笑:“原是这样,宋郎,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宋郎又皱了眉,却没有先前那样的恼怒了,只是神情有些不自在。
白芷其实想问,既然他不想看着无辜的性命惨死,又为何要计划挑起两国战争,到那时,难道不是要惨死更多的人吗?
可眼前这状况,似乎不太适合问这些。她终是将话给憋了回去。
白芷在他身侧的椅中坐下,急问:“你说说看,你的线索是什么?”
宋郎心头微动,似乎很享受这样被她关注的感觉,心里很是舒坦,微微一笑,道:“我在另一本古籍上看过,天下有蛊千千万,万变也不离其宗,蛊虫都怕性烈的东西,怕寒又怕热,喜腥好荤,真真是富贵虫。”
白芷凝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宋郎却又端起了茶盏,喝了口凉透的冷水,冰凉的茶水从喉间灌入,冷入脾胃,却冷却不了他的心。
卖了好一会关子,眼见着白芷的玉面上浮现了恼色,他方才慢悠悠道:“有一种药浴法,或可行。只是——”
“只是什么?”白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