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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婳从看守所出去的时候,邢深正立在台阶的最上方。
阴天,还刮着夏季的大风,将他黑色的短发都吹得凌乱了。
他身形背影清俊颀长,静立在风中,孤寂沉稳。
她站在他身后,出声唤道,“哥。”
邢深半转过身看向她,温和斯文的眉眼是淡淡的笑意,语气也是随意的,“聊的怎么样了。”
“我想问你一件事。”
“嗯?”
“如果你不愿意出面,如果我到时候怎么都求不到他帮我,你能不能让我用那份婚前协定……”邢婳踟蹰着,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小皮鞋,还是把话说了出来,“跟他交换,如果是这个的话,他肯定会答应的。”
“你想跟霍司承离婚?”
“不是我想离,是如果他一定要离的话,我强行绑着他也没有意思。”
邢深轻轻一笑,“你知道你一旦跟他离婚了,等着你的是什么?”
邢婳抬起头,怔怔的看着他。
“二叔垂涎你多年,他的腿也是被你当初从二楼推下去而至瘸,他这人不仅好色且心胸极其狭隘,一旦你失去了霍司承的庇护……你要面对什么,不用我再明说了吧,嗯?”
“可……可是星儿怎么办呢。”
“他是男人,你是女人……男人总有些时候是拿女人没办法的,何况这对他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
邢婳听的一知半解的,懵懂又郁闷,“可是他不喜欢我……我也不聪明。”
邢深抬起下巴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黑色卡宴,“那车跟保镖,是他派给你的?”
“好说歹说,求了半天他才答应的。”
邢深懒懒的笑,“那说明你还是有招对付他的,这种事情你从前可办不到。”
邢婳怏怏的道,“他可能只是觉得我很烦,答应我比较清静,所以才点头。”
“那你就继续去烦他……”邢深瞥她一眼,凉凉的道,“别有事没事跟他提离婚,不是平白遭一顿火,就是哪天真的被离了,哪件划得来,蠢不蠢?”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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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婳从看守所离开后,就让保镖载她去世鼎集团。
她的计划是中午跟他一起吃饭……可她出门早,以至于她到公司时才十点左右,她没胆子在他工作时间去找他,于是便在附近找了个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