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卫生间的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沈深深才放心地从房间里出来,刚走出两步,卫生间的门又打开了。沈深深身体一僵,脚步顿在了那里,黑着脸僵硬地转过头去。
言不群从卫生间从探出头,对着她抿唇一笑:“开水烧好了,晾了一杯在桌上,要喝你自己拿,我先洗澡了。”
“知道了!快去洗!”
“是是是。”言不群关上门。
不出片刻,就听到了花洒的水声。
沈深深松了一口气,走到沙发边坐下,看到茶几上的晾着的开水,心中既羞愤又恼怒。倒是不气言不群,气她怎么能放任自己做出这样的事,这以后还有两年,要她怎么面对那个智障。
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觉得有点烫,又放回了茶几上。
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上倒映出言不群正在洗澡的身影,沈深深脸上一阵红,清了清嗓子别开眼去,打开了电视机转移注意力。
二十几分钟后,言不群穿着睡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瞧了沙发上的沈深深一眼,去电视机边的柜子上找吹风机。
言不群从电视机前经过,又瞧了她一眼,见她还是昨天那身衣服,不解地问:“深深,你不洗澡吗?我洗完了,趁着里面暖和,你快去洗。”
“我现在不想洗。”
言不群拿到了吹风机也不吹,坐到她身旁的位置,一边擦头发一边问,声音里隐隐有些担忧:“怎么了?难受吗?是不是我昨天晚上太……”
沈深深的脸一下涨红:“闭嘴!”
言不群越发担心,连头发也不擦了,抓起了她的手腕:“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
沈深深如电击般缩回手,跪坐起来双手捂住他的嘴,两颊通红又急又气地瞪着他:“不许再说了!不许再说关于昨晚的半个字眼!”
“嗯唔嗯嗯?”
“你再敢说一个字试试!”
言不群不停左右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