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晓虞连忙笑着说:“兰姨,你误会了,我从来没喜欢过向啸天的,我只把他当作朋友。”
“他那个人性格太冷淡,太古板,太无趣,我喜欢温暖一点儿的男人,就是——暖男。”
“而且,虽然他长得很帅,可是他三十多啦!我想找个和我年纪相当的,对我来说,他有一点点老唉——”
“兰姨,我这样说啸天,你不会生气吧!”
“所以他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想,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喜欢上他。”
“其实兰姨刚刚你看到的那个男的,就是朋友给我介绍的男朋友,我感觉很不错呢!”
“长得很帅,还是个骑行侠、背包客,是我喜欢的类型。”
阿兰的指尖在剧烈地颤抖,可是她还是点击了发送。
她忐忑地攥着电话,她等着他的电话,等着他暴风雨般猛烈地咆哮,她知道,如果她没有接到他的电话,那么就说明,他相信了,照片可以是假的,可视频不一样,里面的人是真真切切的河晓虞,那些话的的确确出自河晓虞之口。
向羽急促地呼吸着,他紧紧地抓着左胸口的衣裳,因为那里被他自己执行了绞刑,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他的眼睛湿润了,手指颤抖了。
一颗晶莹的水珠顺着眼角淌了下来,疼痛了他的每一寸肌肤。
他以为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她就是爱他的,他以为她那么主动地亲近他,她是喜欢他的,他以为他寻找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在那个夜晚终于属于了他,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他担忧了一整夜,害怕了一整夜,原来只是一个笑话。
她嫌弃他,嫌弃他冷淡,古板,无趣,不解风情,还嫌弃他老,他真的那么老吗?他才三十一岁,三十一岁而已。
可最让他心痛欲裂的是,她说她从未喜欢过他,她说她一辈子也不会喜欢上他,就这短短的两句话,就可以把他伤得千疮百孔,体无完肤,他觉得他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河晓虞,你辜负了我的真心。
河晓虞,你践踏了我的自尊。
河晓虞,我向羽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一辈子都不会。
向羽在上午十点半抵达自己的办公室,他看见秦平时,用一贯冷漠的态度说了一个字:“茶。”
“好。”秦平笑着说,看来向总今天心情很好。
向羽的电话响了起来,是蓝妮,他按下静音,可是电话却一遍又一遍地震动着。
他接通了电话,却没有说话。
“啸天哥,你昨天给我打电话啦!我昨天电话没电了,有什么事吗?”
他沉默了一下,心里又是一阵阵绞痛:“现在已经没事了。”
蓝妮也沉默了一下:“啸天哥,朋友给我发来北京CG拍卖公司即将上拍的古董照片和介绍,你有兴趣吗?”
“没有。”他冷冷地说:“我还有事,挂了。”
向羽挂断了电话,然后给钟立伟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到自己的办公室来,五分钟以后,钟立伟敲响了向羽办公室的房门,带着世纪传媒的资料。
钟立伟在向羽跟前站定:“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