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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地唱着,静静地流泪。
向羽醉了,因为他已经不知喝了多少杯,可是他忽然听到了一个温婉忧伤的声音,那声音不是很清晰,不过他依旧可以辨析出,那是河晓虞的声音。
他立刻抬起头,视线依旧朦胧不清,他努力地看着舞台,不会错的,那就是河晓虞,他的河晓虞,可是她的声音怎么那么忧伤,那歌词怎么也那么忧伤,她伤心了吗?她因为什么事情伤心呢?
向羽着急了,他立刻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踉跄,兵哥赶紧扶住了他:“你要干什么?”
向羽一把挣脱了兵哥,因为他本来力气就大,还喝了酒,兵哥差点儿摔在客人身上。
向羽歪歪斜斜地朝舞台走去,当他踏上舞台的一瞬间,脚步放慢了许多,也放轻了许多,他凝视着舞台上的身影,那是河晓虞,是他的河晓虞,是他做梦都想拥入怀中的河晓虞。
可是她流泪了,她怎么流泪了,他最见不得她的泪水,他只要看见她流泪,就心疼得要死。
酒吧里一片肃静,河晓虞唱完了这首歌儿,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四周一片沉寂,他站在昏暗的舞台中央,深情而忧伤地望着她。
河晓虞立刻紧张地站了起来,他要干什么?
他始终凝视着她的眼睛,然后缓缓走近她,他站在她跟前,用低沉而悲凉的声音说:“陆珊珊……是我大学同学,我们……自从毕业就再没见过,她到青城出差,给我打电话,约我吃饭,我们……真的只是一起吃了顿饭,然后,我们离开餐厅,我是送她去机场……不是陪她逛街。”
河晓虞惊呆了,他在跟她解释吗?解释今天晚上的事情,可是他为什么要跟她解释?
麦克一直开着,向羽的话清晰地传了出来,河晓虞望着他,他醉了,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酒气,身体还在微微地摇晃,可是整个人却笼罩着一层浓郁的孤独与忧伤,让她瞬间就心疼了。
她必须让他回家休息,于是,她急匆匆地说:“你醉了,快回家吧!”
兵哥在这个时候让音响师关掉了麦克,并走上了舞台。
可是向羽依旧看着河晓虞,一动不动地站在舞台上,忽然,他一把搂住了她,他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她,把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肩头,用悲凉的声音说:“别再折磨我了,行吗?我求你了,别再折磨我了。”
河晓虞惊呆了,别再折磨他了,是什么意思?她折磨他了吗?她什么时候折磨他了?难道他心情不好,是因为她吗?
客人们竟然开始鼓掌,并大喊:“答应他,答应他……”
河晓虞紧张地说:“啸天,你醉了,我送你回家。”
他不回答她的话,只是更紧地抱着她,把头更深地埋在她的肩窝。
河晓虞脑子一片浑沌,片刻,她软语哄着他:“啸天,你要……乖乖的听话,我们回家,好不好?”
向羽缓缓松开了河晓虞,轻声说了句:“我听话,我们回家。”
可是他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视线也始终跟着她,兵哥要扶着他,可是他一把推开了兵哥,他只要河晓虞扶着她就好,只要河晓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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