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啊。”夜墨丢了一记冷眼过去。
洛言撇了撇嘴,识趣的适可而止。
“就这么说定了,第一站是佛罗伦萨。”夜墨合上杂志,也不管洛言答不答应,便擅自做了主张。
这很符合他一贯的处事方式。
强势而又霸道。
所以说,不管他决定怎么在她面前改变,但人骨子里的那些东西一时半会之间是磨灭不掉的。
洛言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夜墨现在对她的好,只是心血来潮,万一有一天,他想通了,她可能会重新堕入那段炼狱般的生活。
与其被捧上天堂然后重重摔落,还不如一开始就在地底下待着。
她沉默着,不再和他搭话。
兴许是药物的作用,洛言这一段时间格外嗜睡。
夜墨见她又有睡觉的迹象,眉头不禁皱的更深了。
这女人,一天24个小时,她恐怕有二十个小时是在睡觉的。
叫她到外边晒晒太阳,逛一下,她也不肯。
每天没有一点运动量,这样下去,夜墨担心她的身体会有问题。
他掀开被子,将她从床上扯了起来。
洛言白了他一眼:“你干嘛啊?”
“到外边花园去走走。”
“我不要。”洛言一甩手,便将手腕从他的手中抽了回来。
“你需要运动,你再这样下去,就算没病也会被你自己搞出病来。”夜墨严肃起来。
“运动?运动个什么呀!不去。”
“必须去!”
他有了怒意。
跟夜墨唱反调可不就是自讨苦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