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还能治吗?”洛言平静的看向费雷尔,字字清晰的问。
“怎么,怕死了?”费雷尔嗤了一声。
洛言摇了摇头,唇畔的笑意若有似无,“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我这一生,还有多长的时间能陪着夜墨。”
费雷尔面色僵硬了一阵,他大概没有想到,在这生死攸关的当头,洛言没有哭着喊着求他就她一命,而是淡然的问着这些。
或许,这个女人的确有些特别之处,才会让夜墨死心塌地。
见费雷尔没有说话,洛言忍不住又问:“如果你知道,请你告诉我,夜墨他……什么都不会和我说的。”
他只会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这些压力罢了。
“你能活多久没人可以确定,我只希望你离开夜墨,别让他将宝贵的一切都耗在你这么一个要死不活的人身上!”费雷尔冷声丢下这一句话,便不再和洛言谈及其它,转身走出了房间。
洛言像是失了魂魄似的,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墨进来的时候,洛言手里正摊着一本杂志在看着,只是那一页,她看了几十分钟,却还没翻页。
夜墨将她的杂志收了起来,合上,丢在一旁。
“吃点东西。”
他手上端着一个瓷碗,里边是一碗清淡的米粥。
洛言机械性的张口,他喂多少她就吃多少,很快的,一碗米粥便见了底。
吃完了,洛言坐在床上,看着他,一本正经。
“夜墨,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夜墨随口‘嗯’了一声。
“我的病什么时候能好?”
夜墨握着瓷碗的手明显一僵,虽然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但洛言还是将他这稍纵即逝的细微变化看在了眼里。
“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