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玻璃渣子,碾进了夜墨的掌心里,带出一片血肉模糊。
洛言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他就算找不到任何宣泄的地方,也用不着如此自虐自残吧?
洛言猛地站直了身子,“夜墨,你有气就冲我来吧!”
她知道,他一定在怪她,怪她举报简安宁,将她送进了戒毒所。
“你现在一定在想,如果那天简安宁没有被警方带走,如果她出国了,或许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但夜墨,没有如果了,简安宁的的确确死了!你怪我也好,恨我也罢,你倒是说句话啊,别一声不吭的好不好!若是你将所有的罪责怪在我身上,我认了,但是你起码得给我一个知情的权利,让我知道简安宁是怎么死的吧?我不想白白的做一个替罪羔羊!”
大厅里的氛围,奇怪,很奇怪。
众人见这剑拔弩张的气势,不由都胆寒一阵,觉得自己像是身处地狱一般,不知不觉间,所有人都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大厅里,只剩下夜墨和洛言。
一个激动,一个沉默的近乎冷漠。
洛言宁愿他吼她,骂她,也不愿意他这样一声不吭着。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忽而转身,跑到了楼上。
她去到了一间客房里,不一小会儿,从里边提了一袋东西出来,那些东西……都是简安宁的。
有她的行李箱还有她的一个手提包。
洛言拉开手提包的拉链,将里面的东西统统给倒了出来,零零碎碎的东西散了一地,洛言弯腰捡起了一本护照和一张机票。
她知道,这本护照和这张机票才是夜墨心中介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