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的话，让孙雨薇的身子彻底僵住，寸步难移。
她缓慢的回过身，摇摇头，“小乖，那是你的幻觉。”
小乖也急了，“不，我感觉我真的看见爸爸了……”
“韩子衿！”不知道是小乖话里的哪个词触动到了孙雨薇，她也有了些脾气，声音不自觉的加大，甚至叫起了小乖的全名。
没错，孙雨薇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这样叫她。
小乖低下视线，面对孙雨薇的严厉，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适可而止。
她不能惹妈妈生气。
她红着眼，小声的说，“对不起，妈妈，我知道错了。”
孙雨薇浅浅的呼出一口气，面上虽然平静，可她的心底，却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用力的攥了攥手指，随即没有回头的往前走。
小乖跟在她身后，母女俩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学校附近的一家早餐店。
小乖默默的吃着碗里的面条，可是吃着吃着，眼眶却不由自主的红了。
她想爸爸了。
真的很想，很想。
这十四年来，没有一天她不在想。
可是在孙雨薇面前，她却敏感的不敢去提有关爸爸的任何事情。
吃早餐的时候，孙雨薇问起了她最近学习退步的原因。
小乖嗫喏着，没正面回答。
这一个星期来，那个身影，与她爸爸极其相似的身影，一直在她脑海里缠绕，挥之不去，即便只有一面之缘，但他还是彻底扰乱了小乖的心智。
小乖拿出手机，放在餐桌底下，她悄悄的盯着屏幕上的一张照片，陷入了漫长的晃神中。
这张照片是小乖三岁时拍下的全家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