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祠堂的动静,西陵天宇这里也知道了,西陵天宇的仆人,小声地提醒道,提醒西陵天宇,是不是要做什么。
东陵子洛确实狂妄,在凤府他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西陵天宇所住的地方也没有幸免,也被搜查了,只是没有被砸。
虽然对方什么都没有说,可西陵天宇明白这话中的意思,他也想动,可……
“我是西陵的皇子,不能插手东陵的政务,这是东陵的血衣卫在办差。”西陵天宇坐在轮椅上,双手死死的握紧扶手。
仆人也知道西陵天宇的难处,只是他担心凤府出了事,九皇叔会迁怒西陵天宇,仆人小声的道:“殿下,九皇叔那里?”
西陵天宇闭上眼,掩去眼中的无奈:“我只要保住凤轻尘就够了。”
仆人想了想,不再多言,一主一仆,一坐一站,看着祠堂的方向发呆,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凤府的祠堂可千万不能出事。
他们很清楚,凤将军和凤夫人在凤轻尘心中的地位,哪怕他们死了,也无人可以取代……
皇宫里,皇上看上去心情很好,丝毫不在意室外温度有多低,更不在意御花园此时根本无花可赏,拉着九皇叔在御花园赏景对弈。
早就知皇上的意图,九皇叔无所谓愿意与否,面无表情的坐下,执起黑子就落子,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就好像天大的事情发生,也与他无关。
皇上眼中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他可不相信,九皇叔会不知道他今天要做什么,又做了什么。
第十五个子落下,皇上终于开口了:“九弟今天很沉得住气。”
这话暗指九皇叔,平时一听到凤轻尘出事,就像点着了的爆竹,谁碰炸谁了,今天这样子太过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帝王总是多疑的,九皇叔今天的表现,让皇上忍不住开口试探。
九皇叔抬眸,面无表情地看了皇上一眼,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九皇叔真想笑出来,皇上的猜疑实在太没道理,他留在御花园不是皇上的意思嘛。
急?他人在宫里,闹事的人在宫外,他就是再急也没有用。
想要看他的笑话?想要看他慌乱无神,惊慌失措的样子?
皇上,你真是太看得起自己。
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眼睑微垂,掩去眼中的光芒,他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将眼中的不屑流露了出来。
执子,九皇叔看了一眼棋盘,便将子落下:“皇上说笑了,臣弟什么时候不是这样。”
“哈哈哈,没错,九弟你从小到大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冷冷冰冰的谁也不理,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也不知道你跟谁学的。”皇上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却借喝茶的动作打量九皇叔。
看九皇叔一身单衣,再看自己狐裘加身,也挡不住寒意,心中闪过一抹思量。
他老了,而九弟还年轻,哪怕他纵容他的儿子去斗、去争、去抢,可也没有一个是九弟的对手,皇上耳边响起符临的建议,越发地肯定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