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南陵锦凡脸色大变,手心沁出了汗水,握弓的手指泛着白。
“殿下,最好让你的人住手,刀剑不长眼。”司家十八骑之一开口,虽然不傲慢,可话中的威胁之意,众人却听得明白。
在南陵地盘,威胁南陵的皇子,九皇叔可真不一是般的嚣张。
没得选择,南陵即使不满,也得放下手中的弓:“住手。”
谁让他坐在马背上同,而九皇叔却坐在马车里,就算他是神箭手,也不一定能射死九皇叔。
这场暴乱来得快,平定得也快,双方甚至没有死人,只有几个人受了伤,可明眼人却知道南陵锦凡落了下乘。
本想给九皇叔下马威,却反过来被九皇叔威胁,要说不丢人那是不可能的。
南陵锦行早不来,晚不来,就在南陵锦凡最丢脸的当口,骑着马过来了,无视南陵锦凡,翻身下马朝九皇叔的马车走去,九皇叔的护卫很不给面子的拦住。
“九皇叔,锦行代表南陵,给东陵致歉。”南陵锦行行事滴水不漏,一句话不仅把南陵锦凡的罪名坐实,还把道歉的对象,换成东陵。
如此一来,他在九皇叔面前客气一些,也没有失了南陵的国威。
“让他过来。”九皇叔开口,在南陵锦行走的走近时,九皇叔也从马车里走出来。
站在马车上,九皇叔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不待南陵锦行开口,九皇叔先道:“锦行皇子,本王今日不便进城,替本王向贵国皇帝说一声。”
说完,看也不看南陵锦凡,便坐回马车,平静地下令:“走。”
司家十八骑立马收起手上的弓箭,亲兵们也将刀收了起来,完全无视南陵虎视眈眈的士兵,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翻身上马。
南陵的士兵不服,提刀上前,却被南陵锦行呵止了:“让路。”
南陵锦凡这一次没有反驳,只是怨毒得看了南陵锦行一眼。
这一次交手,他败了!
南陵锦行没有理他,只是目送九皇叔离去,然后策马回城。
事情已经发生了,目击证人这么多,他不进宫告南陵锦凡一状,都对不起九皇叔在城门外等得那一个时辰。
九皇叔没有进城,也没有离得太远,只接在城外一个小村庄住了下来,上百号人把小庄子几个大户的房子都征用。
南陵皇上得知此事,当天就下旨,半是道歉半是说威胁,让九皇叔第二天进城,并表示同样的事,不会发生第二次。
九皇叔收到南陵皇上的旨意,嗤笑一声,无视传旨官的尴尬,转身就朝室内走去。
那传旨的官员摸了摸额头的冷汗,悄悄地问向幕僚:“九皇叔这是什么意思?”
幕僚冷冰冰的道:“我家的王爷的意思是:什么时候进城,由我家王爷说了算,而不是贵国皇上。”
幕僚留下这话,跟着九皇叔走了,把南陵一干官员丢在外面,气得他们一个个跳脚,可偏生一句话也不敢说……
九皇叔敢在南陵城门口威胁皇子,又怎么不敢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