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钟好像没看到萧靳诚眼底的暴风骤雨似的,仍然挑衅着他的权威,漫不经心地说:“如果真那么容易找到合适的人选,你的病也不会拖拖拉拉这么多年了。萧老爷,你看我一不忠心,二不贪财,和你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何必非要强扭到一起呢?”
萧靳诚还想时候什么,大钟忙打断了他,因为苦口婆心也是很花费力气的,他要速战速决,才能继续休息休息。
“萧老爷,我劝您还是别费心了,有时间在这里折磨我,倒不如再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天下之大,总会有让你满意的人。”
“这些都是你的理由,可是从我的角度出发,我实在找不到放你走的借口。”萧靳诚平复了心中的波动,又变成了精明的商人。“怪只能怪你身上的本事,能给我带来巨大的财富!”
“那我把可可烃二的配方送给你,这总行了吧!”大钟一副告饶的模样,几近抓狂。
“怎么,你不惦记铭扬那一家子了?”
“对他们,我已经仁至义尽,也完成了师傅的嘱托,没义务再为那几个人无止境地付出。而且,就像你说的,我被关在这里,他们也没想办法来解救我,可见他们也没有多在意我这个朋友,何必再为他们浪费时间呢。”
萧靳诚辨别不出大钟说这话的真假,他只是定定看着大钟,半天才说:“如果我放了你,你和铭扬联手,对付我怎么办?你可是把利剑,用不好,就会伤了我自己。”
萧靳诚会有这样的担心,也很容易理解,可是大钟并没有利用他的一张利嘴为自己辩解,只是淡淡地说道:“如果你已经有了疑心,我说什么也没用的。只是我很好奇一件事,希望萧老爷能为我解答一下。”
“你说。”
调整下坐姿,大钟微微闭着眼,整个人看上去慵懒又惬意,根本不像是刚刚被毒品折磨的样子。
“你和萧铭扬本是同根,也没有谁杀了谁老父的深仇,有什么事不能化解的呢?你总是想用暴力的手段逼迫萧铭扬对您服软,可用过这么多方法,应该也知道行不通吧?既然行不通,干嘛非要一条道走到黑呢?有很多别的法子等着你,为什么你却选了最困难的一种!”
别有深意地瞥了眼大钟,萧靳诚反问:“那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方法来处理我和铭扬之间的”
“我与萧铭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也知道他是个重情义的人,你完全可以用怀柔的方法感动这个家伙,让他为你所用。你毕竟是他的爷爷,有什么事情不能商量着来。”
萧靳诚神色微暗,叹息道:“我曾经试过向铭扬示好,可这只会将他推得更远,让他更怨恨我罢了。”
大钟闭着眼晃了晃头,说:“我多少也听说过你们之前的事,老实讲,如果有人这样对我的妻子和孩子,我也会翻脸的!铭扬只不过与您划清界限,已经算不错啦。”
调转视线,看着大钟,萧靳诚一副温和笑意,问:“那按照你的意思,是我做错了?可如果不是林雨晴从中作梗的话,我和铭扬的关系,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么僵。我想除掉她,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