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丰收年啊!
沟渠边的大树下,一位穿着打扮和相貌,看起来就是典型乡下老农模样的中年男子,坐在一个带靠背的马扎上,左手夹着烟卷,右手端着一把精致的小紫砂壶,打量着无垠的稻田,笑眯眯的。
在他旁边,还放着一个折叠的小木桌,桌上有茶杯一个,桌下有一个暖壶。
远处的公路上,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驶来,至路口处减速,转弯驶上了这条完全由迟宝田出资修好的乡村、田间道路。
开车的,是邹天淳。
直至到迟家大院前刚刚转过弯,准备驶向大门时,邹天淳才后知后觉,那个看身影有些眼熟,坐在沟渠边的农民,可不就是自己的老大哥迟宝田嘛,他赶紧一脚刹车踩下,扭头对坐在旁边的荆白说道:“荆先生稍等,刚才坐在沟渠边的那位就是迟宝田,我去喊他一声。”
“哦?”荆白笑道:“这位迟老板倒是个妙人。”
邹天淳知道荆白可能产生了误解,便赶紧解释道:“荆先生别误会,迟宝田他天生就是这样的性格,不是刻意装模作样,而且我不瞒您说,虽然与我是至交老友,也知道我是玄士,可他以往从来不相信玄学……但,他对客人是极为尊重的,我估计,是知道我们今早会回来,在家等得有些心急了,便到外面来等,绝对没有半分对您的不尊重,更不会揣着什么故作高人的心思,在你我的面前扮清高,以他的性格,做不出这种事。”
荆白微笑着点点头,道:“有趣,那咱们就在外面聊聊吧,有些年头没到过东北,挺喜欢这里的景致。”
说着话,他推开车门主动下车。
邹天淳赶紧熄火跟着下去。
走到路上,邹天淳便唤道:“宝田哥,你怎么到外面来等着了?”
这句话,自然是有暗暗提醒的意思。
荆白何许人也?
不过听得出来,却没必要说透。
正沉浸在大丰收喜悦中的迟宝田,扭头循声看去,却见邹天淳身旁,跟着一位穿着浅褐色长袖盘扣云纹衫,黑色长裤,千层底黑面手工布鞋的中年男子,该男子梳背头发型,浓眉凤目,肤色白净,鼻梁高挺,右手腕戴红褐色檀木手串,行走间宽袖长裤似随风而动……
令人一眼看到,便觉得比那影视古装剧中,鹤发童颜、长须长发飘飘,手拿拂尘的仙人,更有仙风道骨之姿。
“哎呦呦!”
迟宝田颇为夸张地咧嘴笑着喊出了一嗓子,将茶壶放到桌上,烟蒂直接弹飞到沟渠中,起身大步迎了上去:“抱歉抱歉,我寻思着大师坐飞机又坐车没休息好,在市里得睡个大头觉好好歇着,晌午时才能到家呢,这不就,就到外面来喝口茶看看庄稼嘛,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荆白面带微笑,远观着迟宝田走过来,心生敬意。
须知荆白所修为玄学五术之中的相术一门,可不止风水堪舆,更有观人相之才。
他看迟宝田龙行虎步,听音声若洪钟,更有明亮宽敞前额,却又非秃顶之人,发丝浓密不见白,国字面庞看似因常年乡下耕作在外而晒得黝黑泛红,实则乃鸿运常居之相!
而且,此人眼神通亮,唇厚齐短,耳垂厚实垂圆如果……
心性厚实善良,又有刚毅果决之性!
将帅之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