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陈二叔?比村里任何一个人都暴力,还霸道,真把自己当一方霸权了是吧。
孙日峰攥紧了拳头,死命护着罗茜的东西。如果陈二叔非要硬抢的话,孙日峰就会反击。
陈二叔没有作罢的打算,看样子,的确是想要硬抢,那么一番恶斗看来是在所难免了。
但千钧一发之际,有一个人突然喊陈二叔住手了。这个人不是七爷也不是戚大爷,更不是外来人的其中一方,而是一直站在廊桥上望着水下,因为默不作声,所以存在感几乎为零的广播手刘全。
没想到是刘全喊了住手,这感觉,就像小弟斗胆骑到了老大头上一般令人不可思议。
刘全转过身道:
“放下,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也放开那个愣头青。你根本不是二哥,好大胆子,敢到村里来明抢啊。”
陈二叔放开了孙日峰,但没有放下珠宝袋子,然后对刘全道:
“全子,你发什么傻。”
刘全说:
“别以为你以二哥惯性称呼我的方式叫我,就会改变我的判断。我仔细瞧过你了,你的身高比二哥略高一些,嗓子也略尖,你不是二哥。
我说,你没事儿弄块黑布围着脸,跟鬼子进村似的干嘛呢,还是想扮忍着?把那层黑布撕下来给大家看看如何?”
哇塞,刘全简直酷毙了,没想到他敢挑战“权威”,还如此观察入微,简直就是名侦探啊。
“老刘啊,你没弄错吧,要是打开黑布是二哥的话,你可就要下地狱啦。”
戚大爷阴笑着对刘全说。
从表情和全身的状态看来,戚大爷根本就是在看好戏,不是认真的在提醒刘全。
这些个村里人,看似称兄道弟,实际上都冷漠得很。而且,只要他们凑在一块阴阳怪气的你一句我一句,就会给人一种掉进阴谋的感觉。
这时那个站在最后面,看起来不到40的中年女人向前走了两步,用女兵式的决绝之声道:
“刘哥,如果此人是二哥,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来这女人是陈二叔的“狗”啊。
刘全表现得十分冷静沉着,正因为如此,他才有如此洞察力。他道:
“让他把脸上的布扯下来吧,错不了。不过警察先生们,如果这个人不是我们村的陈二叔却又力大无比,你们可要帮着抓人啊。”
刘全说罢,孙日峰依旧有些发懵的看了看四周。没错,孙日峰一开始就没看到狼牙,现在再看,狼牙果真没在。
曾洛洛把刘全的请求翻译给了肯,肯立刻就拍拍胸脯答应了,并堵在了进村的口子上,出村的地方由那个女人档着。
“刺啦!”
戚大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收起来的扇子此刻又被他顺畅的滑开了。他对着陈二叔扇冷风说:
“二哥,把你脸上那块布扯下来吧,我们都等着刘全跳脱衣舞呢。”
结果陈二叔说:
“冤枉我就只是跳脱衣舞这么简单?”
戚大爷道:
“这村里都是你说了算,你要他如何,自当如何。所以你就别磨叽,赶紧把那块布给扯下来吧。”
说完,戚大爷又阴险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