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
王府宽敞明亮的宴客厅前,一身锦袍、气质儒雅的袁苍柏远远的就朝着正澄拱手为礼。
“阿弥陀佛!正澄见过王爷。”
正澄双手合十,身躯前弓,一身灰色僧袍的他,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澄澈清净的意味。
“大师请!”
陈苍柏侧身,伸出右手,厅内已经摆上了斋菜,就等着正澄入座。
“王爷先请。”
正澄落后一步,两人步入厅堂。
仆一入内,正澄平静无波的眼中不由泛起一丝涟漪。
只见厅堂之内两侧各摆放着一个精美的餐桌,餐座上吃食各有不同,有的多酒、有的多肉,而那全是素菜的空座自然就是自己的。
但在屋外自己明明只感觉到屋内只有四人,现在却见足足有七人端坐其中,能在这么近的地方瞒过自己的耳窍,必是先天之人无疑!
而其他人能够与之并列,也绝非等闲之辈。
“王爷这是何意?”
正澄手捻佛珠,不由得脸露疑惑。
他自然不会以为这是要对付自己,毕竟整个陈国的先天也只有二十几位,其中京城就占了一半,这里平白无故出来这么多先天高手,怎么想也不寻常。
“大师先请入座,此事还要大师助我等一臂之力。”
见正澄入座,陈苍柏双手一拍,后方一位披甲兵丁已经托着一个木盘行了过来,木盘之上放着两份由片片白玉连接起来的玉简。
“这就是藏于本府的地藏本愿经,本想供与府内能够沾点佛主的威力,却不想心中无佛又岂能受到佛主庇佑。”
陈苍柏挥手示意兵丁把玉简送到正澄面前。
“几日前我已经飞鸟传书陛下,求得王宫里的另外两卷,此事过后我就派人送往大师所在的金光寺!”
“王爷慈悲!”
正澄激动的站起身来,朝着陈苍秋深深一礼之后,才双手颤抖的拿起那两卷玉简。
“听闻佛家有法外客卿,可得佛门秘传却不必受清规戒律?”
耳边响起陈苍柏的问话,正澄心中一叹,已经绝了收陈子昂入门的心思。
“没错!但身具佛门功夫,是入不得其他大派的。”
“此事自有本王处理,但大师不可再勉强我儿!”
陈苍柏语气一冷,征战经年的凌然之气外放,双目精光开阖,这才让人意识到这一代镇南王的威严。
“自然……”
正澄心中一叹,口中语气自然放软。
“大师慈悲,子昂是我诸子之中潜力最高之人,我实在舍不得他小小年纪就青灯古佛相伴终生。”
陈苍柏语气稍缓,再次恢复那儒雅之态。
正澄低眉顺目,不言不语。
“接下来我们就要好好商量一下那位途径本郡的魔门弟子之事了!”
屋内一静,其他几位本来还在饮酒品菜之人也停下了动作,一脸正色的看向陈苍柏。
“魔门?”
正澄抬头,他也正有事想询问这位镇南王。
“说起来惭愧!本王在十年之前为了缓和与南蛮各族的关系,娶了一位蛮族女子,婚后不过几年就在返乡探亲途中消失不见,本以为她是被歹人所害,却不想几日前她突然露面,却成了魔门中人!”
正澄眉头微皱,他身具天耳通,当日欧阳芷和杨元香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对欧阳芷入魔门之事,陈苍柏应该清楚。
不过世人对魔门都是避之不及,他隐瞒情况也情有可原,只要对方心慕正道,自己倒不必究根问底。
“此女回来应是只是带走自己的幼子,况且她武功低微并不成威胁,反而是我们的正主,那位血修罗谢映登!”
陈苍柏似乎有意维护欧阳芷,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不要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