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野的飞龙手不仅按在了他的持剑之手之上,另一手更是探向屈文忠的胸膛。
飞龙探爪!
屈文忠身躯急退,胸腔更是猛然朝里凹陷,但他胸前的衣衫仍旧被孟天野一爪撕下,更在那胸膛之上留下清晰可见的五道血痕。
“啪!”
身后的钟行空更惨,他虽然终于挡下了对方的剑气,但自己也因为猛然爆发造成虚脱,飞退的身子重重的撞在大殿之前的石柱之上。
巨大的撞击力直接让他头脑一闷,胸腔一热,一丝血迹从嘴角缓缓流出。
“孟天野,钱元佐!不要欺人太甚!”
屈文忠脸盘通红,即是运功过快也是气急,他在泰康也是一号有头有脸的人物,各方都会给他留些面子,何时像今日这般被人削了脸皮。
‘今日恰好阳儿和殷莹去拜祭郑重,要不然我怎么会受如此奇耻大辱!’
“屈掌门,你能坚持到今天已经是家父仁慈,要不然燕山派早就已经不复存在,现在我们还是那句话,只要屈掌门放下句话,承认加入诛魔盟,我们仍旧是朋友。”
钱元佐面目冷峻,体格精悍,手持名副其实的七星宝剑,身披玄黑色的绣纹锦袍,一副富家贵公子的打扮。
“加入诛魔盟?以钱盟主的性格,我们加入诛魔盟还能保有燕山派的名号吗?就算留着,估计也是名存实忙,成了诛魔盟的一个下属分支吧?”
屈文忠一脸的冷笑。
“屈掌门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孟天野冷笑一声,双手往后一背,接着道:“忘了问,今日你们燕山派怎么少了几个人?你们燕山派除了厨子和小厮,不是还有其他几位弟子吗?”
“他们有事下山……”
屈文忠张口就答,话刚吐半截突然脸色一变,变得铁青。
“你们劫走了彤儿他们?”
“屈掌门说的哪里话?在下一向仰慕冰彤姑娘,两位师兄也是一方英杰,此次在山下恰好碰到,所以邀他们过府一叙罢了!”
钱元佐淡淡的道。
“无耻!”
踉跄两步上前和屈文忠并肩而立的钟行空高声大吼。
“呵呵……,看来两位今日情绪有些激动,也罢!反正冰彤姑娘已经答应了在我们钱府住上几日,在下就在府里静候屈掌门的佳音了。”
“告辞!”
孟天野和钱元佐也不废话,冷冰冰的看了两人一眼后,转身大踏步的离去,竟然一刻也不停留。
“师傅!”
望着几人远去的背影,钟行空对着屈文忠急急叫道。
“等!等阳儿他们两个回来,到时候我们直接去找姓钱的要人!”
屈文忠牙关紧咬,眼中的怒火好似要喷了出来。
远处一道门墙之后,陈子昂默默地立在那里,眉头紧皱,似乎有些事很是不解。
不过他在看到诛魔盟的人走后,身子也是电闪一般穿向后山小院。
进了自己的小屋,手掌一挥,桌上的药箱咣当一声打了开来。
他从中取出一个玉盒,缓缓打开,一直苍蝇大小的白色飞虫正蜷缩在其中。
又从一个瓷瓶里倒出一些淡黄的粉末,轻轻洒在这飞虫的身上,盖上瓷瓶之后,那飞虫突然跃起,轻微的‘嗡嗡’声中,已经穿出了屋外。
药箱背在身后,长剑提在手中,陈子昂腿部大筋抖动,体内真气运转,整个人像只利箭一般直追那飞虫而去。
下了山,飞虫右转,陈子昂一步数丈,身形电闪疾奔,竟然不是追着去往城内的诛魔盟几人,反而离得泰康城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