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其实唐某,正是小南王八位旗主之一的暗旗旗主,负责探访朝廷隐秘,做些见不得光的事。因而不怎么被世人所知。”
“那么说……”
庄铮脸色凝重。
“没错!”
唐洋点了点头。
“这件事本是一件隐蔽之事,除了我这几位兄弟和兴儿之外,外人并不知情。但作为身边人,我那两个孽徒自然有时候会有所怀疑,我本打算把他们也引入暗旗之中,因而趁机给他们说明了缘由。”
“谁知道,这两个孽徒,表面上答应成为暗旗,背地里却投靠朝廷,想出卖我们求取荣华富贵。幸好兴儿机警,及时发觉了不对,不过那两个孽徒也发觉了兴儿,因而夺路而逃。”
“兴儿歹人劫杀他们,也是为了不让他们泄露我们暗旗的机密,让唐家陷入危险之中。当时程兄弟出言拦截,兴儿他们以为你们是一伙的,才……”
“哎!”
唐洋深深的叹了口气
“都怪我,未曾察觉那两个孽徒的歹心!也怪兴儿他们,当时只顾着杀人灭口,结果不但放走了那两个孽徒,自身也是丢了一臂,更是害的恒儿丧命。”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是暗旗旗主?”
程佑募然起身,双眼直直的盯着对方。
“此事千真万确!小南王重伤,几位则是负责前往仙境寻找仙丹,这个消息怕是外人不可能知道吧?”
唐洋无精打采的抬头看了程佑一眼,眼中既有敌意,也有无奈。
“确实是暗旗旗主的令牌,这个是做不得假的!”
一旁的庄铮也是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随手又把手里的玉佩送还唐洋。
“既然如此,今日之事就是程佑做的不对了!”
“铮!”
程佑咬了咬牙,猛然起身拔剑,锋锐的剑锋横隔自己的脖颈之前。
“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旗主泄密之事程佑帮不上忙,杀人断臂,程佑也只能一命相尝!”
“哥,你要干什么?”
程秀脸色一变,一脸慌张的直起身子。
“佑儿,不要!”
赵永宁神色一变,单手一伸,一股无形之力已经蔓延过去,但距离太远,眼看着已经来不及了。
少年林泉则是身躯一缩,眼中已是露出惊恐之色。
庄铮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
“程兄弟,不必如此!”
唐家人也是伸手劝阻,只是有的快有的慢,不知到底是何心思,而唐兴的眼中更是带着股残忍的兴奋之色。
“当……”
程佑手上一震,手中的长剑已是当啷一声落地。
“傻小子!”
陈子昂面无表情的摇摇头,却并没有继续言语。
唐家人一呆,片刻后唐洋才回过神来。
“程兄弟何必如此?发生这样的事,谁也不愿意看到,你这般做只是让亲者痛仇者快,有何意义?”
“唐大侠!”
赵永宁感激的看了眼陈子昂,也直起身子朝着唐家人方向躬了躬身子。
“佑儿无心之失,却未曾想过会有那么大的后果,此事因我们而起,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唐府、暗旗之事如有需要老身的地方,尽管开口,同里山庄上下三百余人,定当全力以助!”
“那两个在逃之人,老身也可作保,定取他们的项上人头!”
“只是,佑儿当时真的是无心之失,还望唐大侠大人有大量,饶他一条性命!”
“赵前辈何出此言?”
唐洋急忙摆手。
“此时之错本就不在程兄弟的身上,我这兴儿也是学武不精,要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此时无须多说!”
“来人,上酒菜!唐某今日要宴请贵客!”
“唐旗主大仁大义,不愧是我们小南王座下的兄弟,庄某佩服!等下一定好好的陪你喝上一杯。”
庄铮也是哈哈大笑着起身,言语之中已是再无一丝芥蒂。
“一杯怎么够?怎么也要十杯八杯才行!”
唐洋也是爽朗一笑,尽释前嫌。
“哈哈……,那好,我们今日就不醉不归!”
两方原本紧张的气氛,也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变得亲密无间起来。
“对了,不知这位……前辈,如何称呼?”
唐洋朝着陈子昂看来,声音在称呼上微微一顿,前辈二字,似乎有些不怎么情愿。
“唐旗主,这位前辈精通养身之术,所以看上去有些年轻。”
庄铮眼神微微一动,又笑着道:“前辈医术高明,是我等专门请来去为小南王诊治病情的,有前辈在,小南王定然会安然无恙。”
如果他说陈子昂是仙人,怕是没人会相信。
“原来如此!”
唐洋恍然,看向陈子昂的眼神也是有了些许变化。
“我们去后院花园,那里地方宽敞,景色也不错,正适合饮酒赏月!让我们一笑泯恩仇!”
“好,好!今日能结识唐大侠,庄某心中痛快的很!定能多饮几坛!”
庄铮一脸豪气的拍了拍胸膛。
“唐某也是一样,到时定当奉陪!”
“给我安排一间房子。”
陈子昂却是突然面无表情的直起身子,淡然开口。
唐洋一愣,瞬间又反映了过来,大手一挥。
“二弟,给前辈安排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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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月朗星稀,天际也无云朵遮拦,立于窗台眺望高空圆月,内里的丘陵起伏都一览无疑。
陈子昂独自呆在屋内,并未上床休息,而是背负双手,眺望高空,静静的出神。
后院处的喧哗渐渐平息,清风刮过树梢,穿过树叶引起的清爽之声徐徐传来。还有那醉酒人踉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前辈,前辈可睡了?”
醉醺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听声音,应是唐家的二爷唐亭。
“进来!”
“咯吱……”
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满面酒红的唐家二爷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前辈没睡啊?既然没睡干嘛不和我们一起喝一杯?热闹热闹?”
“他们都喝好了?”
陈子昂缓缓转过身子,眼神冰冷的看着对方。
“是啊,都喝好了!一个个都喝躺在那里哪!”
唐亭呵呵一笑。
“喝躺在地,是喝的酒?还是毒?”
陈子昂眼眸之中透着轻蔑。
唐亭脸色一滞,眼中的醉意也一扫而空,冰冷的杀意透体而出。
“小子,倒是小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