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和程柯一起送陆曼和易泰然去就近的酒店。
在路上,易泰然就说了,“嘉泱什么事情都习惯稳妥,所以在我来之前,他就已经联系好一切了,明天早上呈呈做完身体检查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就可以出发了。”
陆曼点了点头,倒是没有细想更多,能够带着儿子儿媳还有孙子一起回去见老公,她自然是高兴的。
只是程柯和易泰然,都还有担心的事情,几乎是同一时刻,就看向了温言初,“言初,你身体怎么样?”
“小西,你身体吃得消么?”
就连同样一个意思的话,两人都几乎是同一时间问了出来。
陆曼有些懊恼自己的心竟然还没这两个男人细。
温言初愣了一下,然后就点了点头,“我没问题的,不用担心我。”
“怎么能不担心你,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了。”易泰然这么说了一句,就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是不知道,清州也急死了,担心坏了,要不是手头的公事抛不下,他这次也就和我一起过来了。”
温言初听了这话,觉得心头有些暖,微微笑了起来,侧目看向了易泰然,“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或许是年纪大了吧,易二爷变得话也多了些了,就继续自顾自地说道,“阿绍心心念念的那个姓左的丫头我是看到了的,孩子没了之后,人就变成那个样子了,所以知道呈呈生病了之后,我最担心的是你。”
易泰然说的绝对是百分之一百的大实话,左婵当初什么样子,他是亲眼见过的,连带着阿绍都憔悴了一圈,原本这几个小的和他走得都挺近的,那段时间绍华的确是连探望他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好几次承州过来陪他喝茶的时候,提到这件事情,语气都沉重了几分。
温言初格外担心左婵,却是一直没有胆量去面对她,所以之前回国之后,除了那次在童装店的偶遇之外,就再也没有主动去找过左婵,或者说,根本不敢去找左婵。
于是听到易泰然说这话,温言初的眉头皱了皱,她其实很想细问一下易泰然是不是知道什么细节,知道左婵究竟怎么样了。
但是想要开口,很急切地想要知道,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易泰然比较合适,易先生似乎太生疏了,易二爷似乎太客套了,于是思前想后踌躇了片刻,终于是最简单直接的两个字脱口而出,“爸爸,左婵怎么样了?”
原本易二爷手里头还拿着装着自己宝贝外孙的理汗巾,卡通饭盒餐具,鸭嘴壶,湿纸巾和消毒手巾的背包,就这么一下子跌到腿下去。
素来就能够沉得住气,温和稳重了那么多年的易家二爷,就这么在听到这个称呼之后,瞬间不淡定了起来。
脸上的激动和不知所措根本就掩饰不住,他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陆曼偷偷地笑了起来,心道,该!你易泰然也有今天……
缓了好一会儿,易泰然才缓过了劲儿来,长长吸了一口气之后,平复了一下心情,轻轻清了清嗓子这才说道,“还不就是那样,老样子,从阿绍那女儿没了之后,就再没说过一句话,整个人是看着看着衰竭下去了,全天二十四小时得有人陪护着,三个专业护士三个医生在家里轮班守着她,一来是怕她身体出状况,二来,抑郁和自闭到了这个样子,**的可能Xing……太大了。阿绍承受不起这个风险,只能格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