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啊!?”
耳边一声低吼炸响,同时腰上传来一阵痛感,倪昊东双手卡在她的腰间,眉峰犀利的瞪着她。
“说啊!你们去哪儿了?”
又是一声高声的质问,安落感觉自己的腰快要被他掐断了,自己的耳膜也快要被他震裂了。一泡委屈的泪凝聚在眼角,她抿着唇下巴微扬,不肯让它落下。
安落没有谈过恋爱,有些时候,她不知道怎么处理好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她只知道一点,就是两人之间需要有足够的信任,刚才她进来时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挨在一起窃窃私语的样子,她的心是闷的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所以她才会躲到卫生间去用冷水洗脸,她没有一进来就跑过去质问他这个女人是谁,那是因为她愿意相信他,只要是他心中有她,就一定会看出来她的不悦,会主动和她说。
可事实是,他非但对那女人的身份一字不提,反而还来凶巴巴的掐着她的腰质问她!
她气的一拳捶在他的胸口,这一拳捶的倪昊东愣了下,顿了几秒钟他就一脸阴郁的冷声说,“才去了一天武术馆就敢对我下手了?嗯?时间长了会不会直接就...”
“谁先动手的!你怎么不拧死我!”
安落吼出声,眼泪也随着这一声带着滚滚怒意和委屈的低吼声滚落了下来。倪昊东这才发觉自己掐在她腰上的手有些过于用力了,他的手从她的腰部向上移去,按住她的背将她抱在了怀里。
他的呼吸冗长,她的泣声清浅,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持续了足足五分钟。最后以他的一声轻叹结束,他的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闷声的说,“我多想拥有那颗O型肾的人是我...”
安落的身体一僵,泣声立即止住,她水汪汪的眼睛泛起惊异的光。
“你...你说什么?”她抬头看着他刚毅的脸问他。
他低声重复,“我说,我希望给爸捐献肾脏的人是我,而不是程瀚,眼巴巴的看着你关心他,而我却没办法阻止的感觉很操|蛋!”
本来,安落存了一肚子的气,却在听到他这番话,看到他这忧伤的表情时泄了气。
“你是这样想的?”安落坐直了身体,双手撑在他的胸前嘴唇微撅的看着他。
“不然呢?我老婆在我面前公然关心别的男人,我还要很大度的保持微笑是吗?我做不到!”
“...”
倪昊东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力的吸住她的下唇,安落痛的闭了眼,却只能忍受,身体被他禁锢着,纹丝不能动。他用力嘬了她一会儿之后就放开了她的下唇,两片嘴唇贴了上来,软软的,轻柔的轻吻。下唇的痛感,在他这个情意柔柔的亲吻下被治愈了。
这个吻之后,安落已经完全瘫软到了他的怀里,她红着脸,听着他的心跳低声说,“我关心程瀚不是因为我对他有其他想法,而是我觉得我真的亏欠他,他的身体已经因为我而丢失了一颗肾脏,所以他要是再出什么事情的话,我会觉得更加的良心不安,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对不起。”倪昊东的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使她扬起脸来,他低头用唇堵住她的嘴,轻轻一碰又抬开,一双被墨染过的眸子盯着她轻声说,“我都懂,我也知道你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我就是一时间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安落拧了拧眉,刚才的情况她都看在眼里,倪昊东会生气也有程瀚故意搅合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