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想买点东西。”
大婶听到声音头也不回地道:“明天吧,今天雨太大了,我要早点回家。”
这里的人大多懒散惯了,也没什么做生意的积极Xing,尤其是药店这种只能卖一些发达国家早就淘汰了的药,根本赚不了多少钱。
“但是我儿子的皮肤病真的很严重,我真的需要药。”阿方索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大婶终于转头,就看到一张无比英俊的面容,男人头发垂到腰际扎起,简直比电影中的男主角还要好看。
“你的儿子?”看起来这么年轻,没想到已经是一个父亲了啊。
“是的,我愿意出高价买。”阿方索伸手拿出鼓鼓囊囊的钱夹,眼中慈父般的光芒让人丝毫不怀疑他话语的真实Xing。
“那进来吧。”
有钱不赚是傻子,大婶只好推开门放阿方索进入,看男人挑了些凡士林、隔离油和海藻酸钠之类,不禁疑惑道:“既然你儿子有皮肤病应该买些杀菌的才是啊。”
“之前在另一家药店已经买了,但是看起来效果不大,所以想着先抹点凡士林之类的隔离空气。”
“这样。”大婶虽然觉得哪里不妥但也说不出来,想着眼前大概是个不知道医学知识的蠢货,不过她还没有好心到为对方的儿子看病之类,所以只算了算桌上东西的价值说了个高价卖给阿方索。
“好的,非常感谢。”阿方索递了几张纸币过去,大婶笑容满面地接过,真的比她想象中还要多一点的样子。
只是在不小心接触到阿方索手掌的时候,大婶兀然愣住了。
这、这个人的手掌好像比实际年龄要粗糙许多,明明看起来应该是个贵公子模样的人,但为什么手背已经出现皱纹了呢?
而且啊,大婶定睛一看还看到阿方索两边食指都有深深地割痕,这个痕迹让大婶十分熟悉,她年轻的时候也是在医院当护士的,外科医生的食指都会出现这种斜痕,因为医生都会习惯用双手固定手术线打结。
这个人看样子是个医生啊,但为什么刚才会说出那样外行的话?
大婶立刻联想到最近姬家的人好像都在寻找一些乔装打扮或者行踪奇特的人,若是能发现对方的踪迹能拿到一大笔钱。
她是个贪财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听到阿方索愿意出高价后就立刻打开门做生意,如果对方真的是姬家要找的人,她这几年都不用去工作了啊。
怀抱着这样的念头,大婶努力面色如常地从阿方索手中接过钱,笑容满面道:“希望你的儿子能早日康复。”
“谢谢。”阿方索将桌上的东西都放到随身携带的小包中,转身离开。
趁着阿方索走出大门,大婶立刻在柜台下面的柜子里翻找着,不时喃喃自语。
“在哪里呢,我记得无意中塞到这里了啊。”
姬家将多丽丝的影像找人画出来,分发传单给附近的商户和住民,下面还有悬赏的电话。
只是大婶看到那样一张令人作呕的面容后立刻将传单塞到柜子里,因为纸质看起来还不错所以想着以后可以用来包裹药品所以才没有丢掉,现在怎么找不到了呢?
大婶专心致志地找悬赏传单,却没听到大雨声中药店的门又被人打开。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中年女人脸上的皱纹都笑得舒展开来,刚要伸手去拿电话,后脑勺却兀然感觉到一阵冰凉。
“幸好觉得不对劲又折回了啊……”阿方索轻轻笑着俯下身,在面色惊恐似是见了鬼般的大婶耳畔轻轻说着,“就当做离开南非前的礼物吧,再见了。”
凄惨的尖叫在大雨滂沱中无人听到,阿方索轻轻合上门,手术刀上的鲜血被雨滴转眼间冲到地面,从暗红转成浅红,再被雨水一打就彻底看不见了。
等阿方索回到租住的民居后,多丽丝已经眼巴巴地等了很久,目光落在阿方索手里的东西。
这几天阿方索断断续续收集了许多制造面具用的东西,今天就是最后的收集,这样一来她就可以重新拥有以前的面容了吧。
如果薛雪再次看到她完好无损的出现,一定会被吓到屁滚尿流吧!
轻轻合上伞抖落上面的雨珠,阿方索看起来优雅又绅士,浑然不像手上沾了人命的模样。
反正仅有的血腥气息已经被雨水洗掉了不是吗?罪恶之花开得如此美丽又有谁能发现。
“准备好了?”阿方索脱下外套,转身朝多丽丝微笑着。
就算明知道这张脸不是阿方索本人的,但看到这样英俊的男子朝她微笑,多丽丝还是有种忍不住的得意。
“当然,我已经期待很久了啊。”
“那就好。”阿方索走到卫生间细细将手指洗干净,从指尖到指腹,认真的模样好像即将完成一件再神圣不过的事。
“我亲爱的小奴隶,从现在开始你还有最多几年的寿命,要好好珍惜才是。”
“你说什么?”多丽丝兀然愣住,这个男人在讲什么啊,什么叫只有几年的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