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因为有话要跟我说吗?”感受着她对自己的温柔,他的声线有些许的颤抖,习惯了被父母忽略而活,这突然之间的疼爱让他感觉到一阵的酸楚。
“我表现得有那么的明显吗?”傅冰蝶的嗓音无疑是娇柔的,就像她的人一样,显得似水般的清透。
“如若不是,你怎么可能会舍得扔爸一人在那独坐着而上来找我呢?”穆季云苦涩的一笑,他可没有自恋到自己在母亲心目中的位置会给那个男人要来得重要,关于这一点他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难道你不觉得在我的心目中,自己也同样的重要吗?”傅冰蝶紧挨着他而坐,和蔼可亲的脸上不缺母爱的光环,只是穆季云一直低着头,所以才会没有看见她此刻的无奈。
“这种感觉离我太过于的遥远,所以我从来不去高估自己,反正你们的心里永远都是只有彼此,而我只算得上是可有可无的一件玩具,喜欢时看上两眼,不喜欢时就会收进仓库,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会记起一次。”穆季云一直的在笑,就好像自己所说着的是别人的事情一样,没有半丝的情绪波动。
“对不起!”除了这一句对不起之外,傅冰蝶找不到任何的借口去替自己开脱,毕竟伤害已经造成,就算再怎么的补救,终究已经有了戒痕。
“为什么你们总爱跟我说对不起,知道吗?我需要的永远也不可能是这么的一句抱歉的语言。”穆季云突的站了起来,踱步到衣柜边,休闲的衣服那么的一套,完美的身材便被衣服给包裹了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当着傅冰蝶的面就那么的扯掉了浴巾,长裤很快的便穿上了身,无论穿着的是什么类型的衣服,一样帅得足够让所有的女人为之尖叫。
“这个我都知道,所以我们一定会补偿你的。”傅冰蝶的眼眶有些红润,这是穆季云第一次如此大声的跟自己说话,被娇宠惯的她一下子感觉到有些许的委屈了起来。
“算了,我已经过了那个需要父母呵护的年龄,所以你也没必要补偿我什么。”穆季云的语气稍微的缓和了一下,看着母亲那泫然欲滴的神情,他的心总会不自觉间再度的服软了起来。
“我……”傅冰蝶咬了咬唇,欲言又止的看了看他那一脸的阴郁表情,不知道该怎么的再跟他说下去,要知道自己的原意不是这样的,只是想跟他好好的谈一下而已,可很明显的被搞砸了。
“抱歉,我有点情绪失控了,你别放在心上。”穆季云扒了扒自己的头发,一脸的懊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欧阳瑞西的影响,总感觉到自己一整天都处在高压之中,一个解释的电话都不见有,所以才会莫名的想找人发泄,
“我无关系,只是希望你们父子之间能融洽的相处便行,其实他对你并不是毫不在意的,如果真那样的话,也不可能在你手术的时候给你输了那么多的血了,更何况是正常人献血数量的两倍那么多。”
傅冰蝶之所以告诉他这件事,并不是说在向他证明些什么,只是想单纯的告诉他,不管平常时他们有多忽略他的存在,他始终都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不是不爱,也不是不关心,只是表达得过于的低调而已。
“什么,他给我输的血,妈,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怎么说起胡话来了呢?”穆季云跨步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如果她说的是她自己的话,他还觉得有这种可能Xing,但是一说到是穆时桀的话,他怎么都是不会信的,因为那一个男人可是一度的希望着自己是不曾存在着的,又怎么可能会主动的为自己输血呢?
“你觉得我有那个骗你的必要吗?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你压根就不知道当时的他有多么的紧张,如果不是护士不给抽的话,他恨不得把自己全身的血都输到你的身上去,也就是在那时,我才发现他并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他习惯了自我催眠,潜意识的便不愿去触碰他对你的那一种感情,可却又在危险的时刻苏醒过来,知道在碰到这样的一种境况之时,自己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傅冰蝶就知道他会不相信,如若换成了自己,应该也会抱着质疑之心吧!毕竟一个从来就对自己不屑一顾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突然的对自己展现他伟大的父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