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此刻在神龙山的山脚下,正站这个一个中年男人,他抬头望着神龙山半山腰的小二楼。华天成的这个小二楼,经过一天的粉刷,外墙看起来洁白如新。
“这个臭小子速度还挺快。你他娘|的,跟我斗,我阴死你。你想有个家,我偏偏就不让你有这个家,你几次破坏我的好事,我也让你无家可归。”
说此话的人,右边眼睛上戴了一个黑色的眼罩,绳子从脑袋上斜绑着,由于心情不佳,这几天胡子也没有刮,长得乱七八糟犹如茅草一般,他的形象仿佛就是一个货真价实,受了伤的加勒比海盗。
他那只仅剩的三角眼狠毒地仰望着小二楼,而且还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的美人,你让我想的好苦呀。为了得到你,我的腿上被华天成这小子给刺了一刀,脑袋上被打了一板砖,如今连我的一只眼睛都快要弄瞎了,你如何让我不恨你。
可是我虽然恨你,但我还是放不下你,我发过誓,我一定要将你弄到手。可是如今看来,华天成这小子一天不离开美人沟,我瘸子就一天不得安宁。我必须得把你们俩给弄得分开,我要个个击破,继续泼你们俩的脏水,你让我不好过,我让你们俩名誉扫地,无脸见人。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
正在这时,美人沟的二流子疤瘌,路过了这里斜着嘴问道:“瘸子大哥,你在这里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是在念经吗?”
“我念毛的经,我念经。烦都烦死了。”瘸子没有好气地瞪了疤瘌一眼。
疤瘌也就二十出头,他斜着嘴吧笑道:“怎么,还为美人插瞎你眼睛的事情烦恼呀?华天成不是答应帮你治疗眼睛吗?”
“疤瘌,华天成那小子的话你也信?我看我的这只眼睛是要完蛋了。如今我瘸了一条腿,现在又瞎了一只眼,你说我以后还怎么活?”
“瘸子大哥,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害人的阴险招数?”疤瘌挠了挠他头上几处没有头发的地方,那是他小时候头顶长疮留下的疤痕,于是大家都叫他疤瘌。
疤瘌也是个游手好闲贪小|便宜的人,他没有瘸子个子高也没有瘸子心狠,所以至今家里的光景也不怎么好。今天偷东家个蒜,明天拔西家个葱,有时候还调|戏个妇女啥的。反正是不务正业,无所事事。
疤瘌虽然和瘸子都是一类人,但两人还是有区别的。疤瘌打不过家人他就跑,第一次受挫的事情,他就会放弃。他的性格是属于那种鸡毛猴性子,来了就是一阵子。只要这阵子过去,他就没有什么兴趣了,也就是三分钟的热潮。
如今两人在这美人沟脏乱差的一条街上相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各怀鬼胎。
疤瘌不问則罢,他这一问,瘸子还真就想到了一个妙招,于是瘸子换了一副笑脸问道:“疤瘌,我听说你和美人的娘家,好像还有点亲戚关系?”
“那是,按辈分我叫美人的父亲表姨夫,美人丁香是我的表姐。你敢打我表姐的主意,她捅瞎你的眼睛那是活该。”
听了这话,瘸子的三角眼一瞪,恨不得拿把刀在疤瘌的胸口狠狠地插两下,如果不解恨插三下也行。
但今天瘸子却忍住了,他笑道:“疤瘌,看你说的,再漂亮的女人那也是要陪男人睡觉的,再好的东西只有用了,才能体现它的价值,你知道价值是什么东西吗?就像漂亮的女人,你上了她,她就是你的,如果不敢上,那就是别人的。你还没有结婚,我给你说这些也许你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