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志雄见蝎子训斥他就不悦地问道:“表姐夫,难道我就这样白白地挨打了?好,我活该挨打。我就想不通了,一个刚来的试用期公关经理,开了就开了,有什么呀?把他开了,我们可以再招聘一个听话的,老实一点的。我看这个姓花的,就是刺头。我的手腕子都被他给撅折了,这个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个子瘦高的蝎子点燃一根烟,将身子往后靠了靠,冷冷地看着段志雄说道:“你省省吧。一天就知道给我惹是生非。别以为没有人可以治了你,这回遇到厉害的人了吧?我告诉你,这个叫花冠的年轻人,在来我们金伯爵夜总会应聘前,西京市消防总队的领导,给我打过电话。你明白什么意思吗?要不他刚来就能当上,试用期的公关经理呀?
别的人试用期是三个月,而他的试用期只有一个月。如果把他开了,现在消防安全查得这么严,如果消防支队天天来查,这里不合格,那里不合格,让我们停业整改。这一天下来要损失多少钱,你算过这个帐没有?开了他,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后面的麻烦就会不断。我劝你不要随便招惹他,如果他没有背景,他会这么牛逼,刚来就敢动手打人?
我就不相信了,你无缘无故地,他会打你?不要出了事情总把责任往被人的身上推。要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你已经二十五六的人了,别动不动就欺负三个区的小姐。我提醒你,别把病给你传染上,尤其是那些流动小姐。你也做一些让我脸上有光的事情行不行?”
段志雄看了看蝎子突然说道:“表姐夫,你是不是上次被那个叫华天成的给打了之后,这胆子就变小了呀?徐总的背景多硬,谁敢不给他面子?开除个试用期的公关经理,你都这样畏畏缩缩的,你还是我当初跟你干的那个表姐夫吗?那个时候,你意气风发,给徐总出了许多好点子。如今徐总不在金伯爵夜总会,你这个总监就是最大的,你怕什么呀?”
“你懂个屁。徐总那么厉害,都比华天成在小肚子上捅了一柳叶刀。我算个啥?我有他那样的背景吗?现在全国上下在严打,你不知道呀?徐总上次回京城之后,被他爷爷给狠狠地训斥了一段,险些要打他。他如果不听他爷爷的话,他爷爷一个电话,就把他在全国各地的生意都给关闭了。他牛逼,他爷爷比他还牛逼。
上次四大金刚被华天成打了个半死,有两个到现在还没有出院。我的伤是最轻的一个,我已经快三十的人了,以后打打杀杀的事情,我是不愿意参与了。我只要当好这个总监就行,通过上次的事情,我也吸取了教训。我要那么多的钱有什么用?假若我上次被华天成给打死了,我的那些钱不都是你表姐的?我买的别墅不都好过了别的男人?我死了,别人就会睡我的老婆,住我的别墅,开我的车,还打我的孩子。只有活着,才能享受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段志雄,我劝你趁我还在总监的位置上,你好好找个女人结婚,好好过日子,别东一枪西一炮。你也该收收心了,一旦我不当这个总监,谁会鸟你?到时候,就会有许多人想收拾你。”
听了这话,段志雄有些诧异地看着蝎子问道:“表姐夫,你真的变了。从你住院出来后,你不再锋芒毕露,我也没有看到你再带人干架了。是不是人经历一些事情就变得沉稳了呢?这姓花的,能跟那个华天成比吗?我看你有些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好吧,我走了,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我就不给你堵了。
哦,对了,表姐夫,劫持的六名女大学生,现在关在什么地方?怎么连我都不让知道呀?”
蝎子看了看自己手臂上栩栩如生的蝎子,冷冷地看了看段志雄说道:“你安得什么心,我还能不知道?让你知道了,你还不给我天天去骚达?这六名女大学生,那都是我们金伯爵夜总会的宝贝,是用来挣大钱的。徐总临走的时候强调过,如果安保部的人,有人想打这六名女大学生的主意,要是惹出事端俩,他会一刀一刀地把他给刮了。
上一周,西京市的公安局全体出动,对全市的娱乐场所进行大规模地搜查,就是在找这六名女大学生。我不希望你最后背这黑锅,徐总心狠手辣,有时候连我都害怕他,有人叫他恶魔徐。他要是发起疯来,就像魔鬼一样。他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死在他手里的人,他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
今天我给你说的这些话,你都给我牢牢地记在心里。这是秘密,不得泄露。你才是安保部的一个小小副经理,你还算不上高层。有些事情你没有必要知道,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还有,你最近要让安保部,加大几层楼的夜间巡逻,不许任何人到四楼以上的楼层去溜达。如有发现,严惩不贷。晚上安保部的安保人员巡逻,必须是两人一组,四个人交替来回巡逻。如果出了问题,你们安保部的经理和副经理,就吃不了兜着走。去吧!”
蝎子见段志雄晃动着壮硕的身体离开了总监办公室,他便慢慢地开始琢磨这个叫花冠的年轻男人。他器宇轩昂,身材和耳朵总是觉得有些眼熟,但蝎子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看脸和听声音都有些陌生。作为会些拳脚的蝎子,感到花冠带来的女朋友眼神很有力量,不像普通女孩子的眼神那样柔柔弱弱。难道这个女孩子也会功夫?这个想法在蝎子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说到那六个女大学生的下落,只有他和大皇子两人知道。大皇子临走时再三交代,连他这个总监进入密道,都要打电话请示。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那六个,如花似玉的女大学生了,她们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