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匣子一打开,众人便少了几分局促感。阮尘也没客气做作,对司徒烈山问及来历和身世,也早有意料。
这属于常理,对于陌生人想要熟识的话,都会问些此类的问题。家是哪的,家里还有谁骂人,在哪工作上班,等等等等一系列的问题,通过问答才会彼此了解。
只是,对于这样的问题,阮尘不得不隐瞒,只能向敷衍凌乘风和陈家主一样,以从山里来为理由回答。
“我是孤儿,可以说举目无亲。”阮尘说道,提起这事,他不禁想起陈家,接着说:“幸的陈家主收留,才能进入逐鹿书院就读的。”
这也不算撒谎,在这个世界,他的确孤身一人,没有任何亲人在。也正是因为这样,阮尘才没了顾忌,对那些与他怀有敌意的人可毫不留情出手教训。
“你竟然是孤儿,这么小倒是挺可怜的。”司徒静的母亲说。
“没关系,小兄弟以后可以将烈山寨当成家,随时来,烈山寨随时欢迎。”司徒烈山说道,不愿再这个问题上多说,以免引起阮尘的伤感。阮尘小小年纪,便就举目无亲,无非就是亲人全都死去,要不然就是被抛弃的孩子,不管哪一种情况都是伤心事。
司徒岩山提着酒坛子走过来,给阮尘倒了满满一杯酒,说道:“干一个,一醉方休,不问伤感事,巧做快活仙。”
“好!”阮尘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水很烈,是那种辛辣苦涩的杂粮酒,一口气将杯中酒喝光,饶是阮尘酒量不错也被呛着直咳。
“喝喝就习惯了。”司徒岩山哈哈大笑,拍了拍阮尘肩膀,要不是被司徒静拦着,还要跟阮尘多喝几杯。
“喝几杯怕什么,今天不走了,很醉了到我那休息,明天下午,我送你们回学校。”司徒岩山说道。
“二叔,你要喝找其他人,阮尘才多大!?”司徒静拦着司徒岩山。
司徒烈山也有意挽留阮尘在山寨住一天,反正明天也不用上课,在山寨里呆两天,让他们尽尽地主之谊。他已经吩咐下去,给阮尘挖一株灵桑幼苗栽种,等明天他和司徒静回书院的时候,带回去。
烈山寨的灵桑树不多,也正在培植中,送阮尘一株长成的桑树他也没办法带走。
阮尘也没客气,答应住一晚,在烈山寨玩两天再回去。可就在这时,山寨门外迎来一位中年男士,为找阮尘而来。
山寨负责放哨的人没有怠慢,得知他是逐鹿书院的先生,连忙将他请了进来,并带往司徒烈山住处。
“朱先生,你怎么来了?父亲母亲,这位是朱先生,是我们的导师。”看到朱先生,司徒静很惊讶,向司徒烈山等人介绍。
朱先生一向很严厉,对每一位学员都是一个态度。他竟然跑到烈山寨来,之前并没告诉过她要来啊,这也太突然了。
“原来是静儿的导师,朱先生请坐。”司徒烈山离开座位请朱先生入座,并吩咐下去,再备一桌酒席。
“先生来到烈山寨,为何不提前通知一声,好让静儿去迎接。”司徒岩山也说道。
朱先生摆摆手,拒绝了司徒烈山等人的盛情,目光看向阮尘,说道:“我并非来做客的,我是来带阮尘离开的。”
“朱先生,有什么事吗?”阮尘疑惑问道,跟司徒静一样对朱先生突然的出现很诧异,昨天离开书院之前,他也没说有什么事,一如既往课堂结束就离开。现在突然要找他,还亲自跑来烈山寨,想必一定有什么事情。
“有,这些天不要回书院了,正好跟我去趟圣山。”朱先生说道,就是奔着阮尘来的。而且是很着急。
因为,谭家人找上门了,不仅仅是谭家家主亲自到书院要求书院交出阮尘,而且还有一位十级的强者,从第七层天谭氏一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