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心情大好,也没再数落过阮尘,坐着轮椅抱着书本,天天在屋外晒太阳。
书院要重开大门,但并非一天两天就能开。因为,夏皇将帝城的逐鹿书院设立成总院,书院的先生要最好的,原书院的十几位院长,包括鹤院长在内,来来回回好多次,被夏皇召见,商讨将逐鹿书院建立成第六层天第一书院的事宜。
同时大夏与各大势力之间的战争,也没结束,书院依然有很多学员没有回来。
不能重新开课,朱先生也乐得清闲,阮尘也乐得清闲,天天修炼,要不然就带陈四小姐游玩,帮她放松心情。
陈四小姐去过临帝城所在地,看到陈家祖坟都没了,心情很不好。在烈山寨和帝城住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回清远城。
阮尘送了陈四小姐一袋灵米,由烈山寨两位强者护送着她回去。
灵米已经长成,两座山头每一个半月都会收割数百斤的灵米,颗颗如黄豆大小,散发清香,入口更是筋道有嚼劲。阮尘顿顿吃都吃不完,连同烈山寨的孩子们也跟着吃,他还每月送给朱先生一袋,送给赵雍一袋。
司徒静笑阮尘是地主,赵雍才不像他似的没见识,灵米而已,赵家后人什么没吃过。
阮尘也不管,依然托烈山寨将一袋灵米送去。
不久,阮尘向烈山寨告别,带着谭辉和左清丰去天河。
“你要带他们去第七层天?这样不妥。”司徒岩山提醒,第七层天可是谭辉和左清丰的底盘,把他们留下,更能让这两个氏族有所顾忌,不然,出动一群二十多级强者,就是有奴役项圈,也不安全。
“二叔放心,谭辉还蒙在鼓里呢,他没发现项圈是低级的。”阮尘笑道,自有计较。必须带上左清丰和谭辉,因为还要靠他们,弄灵药回来。
司徒岩山没有再多说,叫上烈山寨两个强者护送阮尘去天河。
这一路上,经过的城池并不太平,很多流寇乱匪趁乱打家劫舍,好在他们五人实力不俗,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到了天河见到古浩,烈山寨两个强者才离开。
登上古氏一族的渡船,古浩也劝说阮尘,不该把谭辉和左清丰带上。在第六层天,谭家和左家的强者毕竟有所忌惮,但到了第七层天,可就是他们的家门口了。
阮尘依然不惧,无需古浩担心这些,然后说道:“师兄,你早就知道朱先生双腿重伤的事情了吧?”
古浩点头,他的确早就知道了,去看望朱先生的时候,就知道他双腿的事情。可惜,古氏一族也没疗伤的灵药。说道:“知道了,朱先生不让我告诉你。怕你冲动,找凌家报仇。”
“凌家的仇,可不止这一点。”阮尘说道。
“先生也是担心你,毕竟你还小,凌乘风老谋深算,阴险毒辣。能力也不算弱,先生怕你吃亏。”古浩说道。
说话的时间,渡船驶离码头,原本平静的河面,顿时风起云涌。晴朗的天空消失,遮天蔽日的乌云,与河面相连,两岸不见,青山绿水全都被扑面而来的浪潮所遮挡。
风浪呼啸,整个天地都变得灰蒙蒙,如同火焰将天地焚烧尽毁一般,阴冷的气息,充斥天地每一个角落。
渡船在惊涛骇浪中飘摇,逆着浪潮上下颠簸。
“这就是天河的真面目?”阮尘说道,望着眼前一个接一个数米高的巨浪打开,感觉惊异,天河之内的情景,与站在岸边看到的平静湛蓝的河水,完全就是两个世界,冰凉的河水阴冷到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