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看到微信上傅景生发的信息,因为之前忙着,一直没回,这会儿她回了一条:“忙不?”
刚刚发过去,手机就响了,傅景生打来的。
江小鱼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她拿起手机接电话,欢乐的喊:“傅景生。”
屋内朱淘淘和白可可白了她一眼,各自找男朋友亲亲我我去了。
傅景生问起坠楼事件,江小鱼惊讶:“你怎么知道?”她没给他说呀。
傅景生:“网上都上头条了,我能不知道?”
江小鱼嘀咕:“这些记者速度可真快。”
这件坠楼事件曝在网上,江小鱼的脸也被一些好事者拍了进去,当时混乱中,没有人认出江小鱼来,后来传到网上,自然有许多人把江小鱼给认出来。
也不知怎的,许多人在此条新闻和江小鱼的微博下感叹:
“我觉得小鱼儿也太倒霉了吧,之前B大校外爆炸,被小鱼儿遇到;离离山事件,被小鱼儿遇到;现在坠楼事件,又被小鱼儿遇到。这还是被曝出来的,我在想,以小鱼儿的遇事尿性,估计还遇到好多事故,小鱼儿,你这是所谓的事故体质吗?”
“感觉小鱼儿好惨,到哪哪儿会出事,此刻一张图可以代表小鱼儿心情(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jpg)。”
“小鱼儿摸摸头,表怕,爱你么么哒。”
“我总觉得,上次B大变态周永安事件,不是说有人发现不对劲,揭发他反而被他劫持了吗?我觉得这个人很可能是小鱼儿。”
“听楼上这么一说,我也有这种感觉,我有个朋友就在B大念书,他说小鱼儿那段时间请了假。”
“真的真的吗?要真是这样,我们小鱼儿太惨了,呜呜@呵呵哒,抱抱你,mua!”
“@呵呵哒,小鱼儿,你能不能改一下你的昵称,每次看到这个昵称,我分分种出戏。”
“小鱼儿V5,棒棒哒,么么哒,啾啾哒!”
……
江小鱼匆匆看了下评论,她和傅景生由电话转成了视频,抬头对着手机,无奈的撇嘴:“我太红了。”
傅景生:“当着宁姐的面,脸皮不要太厚。”
傅景生正在化妆,不过化妆室里只有他和化妆师。
这个化妆师是傅景生的专用化妆师之一,傅景生大部分戏都是她化,不过之前这位化妆师请了一年的婚假和产假,近期才回来。
江小鱼和她见过几次面,傅景生和她也很熟,算是朋友关系,所以才敢当着她的面视频。
她边化边说:“唉,你们俩当着我的面视频,总会分我的心。”
江小鱼:“宁姐,你可以假装看不到我的。”化妆师姓宁,叫宁月。
宁月:“除非我瞎了聋了。”
江小鱼哈哈大笑。
有外人在,江小鱼不好和傅景生详细说当时的情况,傅景生看江小鱼的样子就知道这事儿不简单,这会儿也没在视频里细问,两人聊了一会儿,狗粮洒够,便挂了视频。
宁月看他,笑了笑,说:“你怎么没安慰一下小鱼儿?她可是亲眼见到人从她面前砸下来。”
傅景生:“放心吧,她胆子大着呢。”
宁月想起之前看到江小鱼关于离离山的视频,想了想,几千米的半空靠一根丝巾都挂过,还怕人砸下来吗,当即失笑,安心替傅景生上妆。
*
监狱
警察从朝天大厦天台的废弃水箱里捞出一具已经化成枯骨的尸体,根据DNA检验,确属于胡曼梅。
有了目标点,警方很快就搜查到证据,他们自然也要审问史良吉为什么要杀胡曼梅,但是史良吉自被捕后,一直大喊大叫冤枉,一点也不配合。
哪怕警察把证据都找出来,他仍然一口咬定杀死胡曼梅的是他的三个情人,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警方对他的垂死挣扎极为愤怒,也不再搭理他,反正证据板上钉钉,无论他怎么辩驳,他杀人的罪名肯定会坐实。
现在他被拘捕在警局的监狱当中。
他是单独关押的一间房间。
狱警发现史良吉在晚上的时候会大喊大叫,说着‘有鬼’这样的字眼,并提出要求把他关到多人房间里。
通常这个时候,狱警会不耐烦甚至愤怒的走过来,毕竟大半夜的这么叫实在是让人厌恶。
然后用警棍敲的要铁门:“如果再闹腾,就让你尝尝警棍的味道。”
史良吉眼睁睁看着狱警离开,他不敢回头,背后黑暗空旷的空间,让他惧怕不已。
刚开始进来的时候,他虽然恐慌不已,但这个世上只要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他有钱。
而且他不光是有钱,他好歹也是一个小官,这几年来他巴结了许多人,送过许多好处,这个时候他要是向他们求助,他们不敢不帮,否则大不了鱼死网破。
他很聪明,就算一直自信着他杀胡曼梅的事不会被曝出来,但是他也一直做着被发现的准备,他早就布置好一切。
他不明白那三个女人怎么会突然死亡,这个时候,死了也正好,到时候让他的律师把所有事推到三个女人身上,他们是合谋杀害了胡曼梅。但三个女人是主犯,而他只是一个从犯。
反正三个女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从犯的罪可要轻很多。
关进监狱里的时候,从刚开始的愤怒、害怕、恐慌到后面的镇定,他的律师会救他的,因为律师有把柄逮在他手上,他们是一体的,律师必须救他。
只要不判死刑,他就还有机会,服刑时间是可以改变的不是吗。
但是他开始做梦,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他开始嗜睡,一睡觉就会做梦,梦到胡曼梅在水底朝他笑,皮肉一点一点剥离,但那泛着肿泡的眼珠子却一直盯着他,如影随行。
他醒来后还会听到胡曼梅的声音,刚开始他以为是幻听,是做梦的后遗症。
可是那股冰冷的感觉,他能感觉到,他甚至能感觉身边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死死盯着他,他皮肤上的汗毛一直倒立,冷汗就没停过。
“转头啊,转头看呀。”那个声音幽幽的、冰冷的在他耳边响着。
然后他不受控制的转身,入目的却是什么都没有。
那个声音却一直在他耳边响着,多么熟悉的声音,那是他曾经听过十多年的声音啊。
到了晚上,这个声音会变本加厉,他看不到‘她’,但他知道‘她’在看着他。
他接水的时候会有不知道的力量把他按在水台里,水哗哗的流着,然后当他痛苦的快要窒息时,压着他的力量又会消失。
如此,不停的重复着。
他知道,这个‘她’,是他的妻子,
胡曼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