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一切尽在不言中。”端木肆转回身望了一眼满眼坚定的欧玄冽举杯与他们相碰。
深夜凌晨,三人都是醉醺醺地走出华丽的PUB,裴煜虽然不想喝太多,但是这两个好兄弟拽着他不放,他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他们虽然不至于醉死却也醉得不分东南西北,便各自打车各回各家。
欧玄冽愣愣地望着眼前的别墅,他怎么回到这里来了?他明明想着要回公司在办公室内的休息室休息一晚的?明天律师就会带着他签好的离婚协议给她,希望那个女人不要狮子大开口。
他对女人一向大方但也绝不容许女人的无理。
跌跌撞撞地来到铁门前望进,别墅中点着黄色的柔晕,每次回来总会有一盏灯为他亮着等候着,那种温暖真的很让他心醉。
明天他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对于他离婚的理由,他有说不出的好笑,什么别妄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秦筱安这个女人,至今从来没有说过要得到什么不是吗?
他推开她只是不想深陷在她给他带来的温馨中,为了一个可笑的理由他居然说要离婚,欧玄冽,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
晃晃醉晕的脑袋,拿出钥匙推开门,大厅中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只有一盏黄灯在大厅中静静散发着温暖,餐厅中还有一桌丰盛的晚餐,欧玄冽慢慢走过去,伸手探探,还是热的,前一段时间他一直吃着她做的饭,很简单的家常小菜,却比以往他吃过的都要好吃,可能是心境的不同吧!
喝了一晚上的酒,说实话,肚子很饿,这菜看起来极其合她的胃口,拿起筷子却无法动菜。
无情地黑眸微一闪,眼瞳瞥过二楼客房的方向,猛地放下手中的筷子转身,既然决定了要放手,他就不该沉溺在这种不属于他的温暖中,他不需要。
撑着深醉的步伐晃晃荡荡地走至楼梯口,抬头仰望两层高的楼梯,有一眼没一眼就地拉耸着脑袋,实在敌不过身理的反应跌坐在楼梯上头靠着栏杆,眼前的黄晕渐渐失去影子。
“嗑喀。”房门被开启的声音,迷糊的脑袋歪了歪,知道有人走进自己的身边,淡淡的青草香味萦绕在周边,他知道是独属于那个女人的清新味道,任由自己沉腻在这种温暖中,欧玄冽深深睡过去。
秦筱安蹲在深醉的欧玄冽身边,伸出手勾画着他微皱的眉毛,眉毛如剑,很粗,很好看。
接着纤细的手指滑过紧闭的眼睛,浓浓的睫毛在覆盖下的眼睛是深不见底的,只要望一眼就能将你吸进深空中,她知道她是深深地迷恋着那双摄人的双眸中的!
还有高挺的鼻子,最后落在那双削薄的嘴唇,人们都说嘴唇淡薄的人很薄情,欧玄冽就是其中一个吧!不,他的情只给一个人而已,那个人不是她秦筱安。
低头抿抿双唇,秦筱安撑起欧玄冽的身子,将近一米九的高大身材全部压在她不到一米七的身子上显得那般沉重,他是一只沉睡的狮子,只要一醒来就能将她这只小白兔伤得体无完肤,只是以后,他再也伤不到她了,离婚以后她会坚强地走下去,然后找一个她爱的也爱她的男人,她不要再爱得这般撕心裂肺。
一步一步小心地将欧玄冽扶进主卧室中的黑白大床上,秦筱安瘫坐在床沿累得满头大汗,手背擦去滴落的汗珠望着安静的欧玄冽,心里叹息,怎么每次都只能在他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才能靠他这么近?
一件一件将他的衣服脱下换上睡袍盖上薄被,又马不停蹄地从浴室中拧了湿毛巾为他擦汗,又咚咚咚地跑下楼煮醒酒汤,望着燃烧的煤气秦筱安不禁苦笑着,这些是她最后能为他所做的事了吧?
端着煮好的汤匆忙跑出厨房,在餐桌旁停下,眼睛斜睇了一眼动都未动过的饭菜,她知道,欧玄冽他动过筷子,却不屑于动她所做的饭菜。
嘴角扯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秦筱安再也不看那些丰盛的饭菜一眼跑上楼。
做在床头将欧玄冽的身子撑起放在肩头,一勺一勺地喂着。
欧玄冽的酒品很好,喝醉了就像一个小孩一样安静,从不耍酒疯,也不会恼腾,这从他回来的第一天她就知道了。
不过,今天的他喝了酒似乎有些发烧,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伤还没有好还是他故意为之?秦筱安不放心放他一个人,只好留下来,其实她私心地想多靠近他一点点,哪怕他不知道也好!
灌汤,喂药,擦拭,覆毛巾,一切准备就绪,秦筱安半蹲在床边,双手撑着脸颊深深凝望着欧玄冽,回想起这两个月来的点点滴滴,是不是她真的做错了,她本就不该奢望他能能看她一眼,从她接手欧氏案子的那天起,她就注定了失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