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春节,夜晚的气温还是很低的,河面上的风吹来,有些刺骨的寒冷。
妮儿不由得紧了紧大衣,往文舟怀里再靠了靠。
文舟松开手,立马脱下自己的长风衣要披到妮儿的肩膀上,却是被妮儿给挡住了:“我不冷,就想这么靠着你。你自己赶紧穿上,千万别着凉了!”
文舟幸福地笑了笑,穿上衣服把妮儿往怀里紧紧地搂了搂。
他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感觉,拥着妮儿一直往前走,如果可以,他愿意走到天荒地老。
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处公厕旁,妮儿想进去解放一下。
“文哥,我去洗个手,你在门口等我。”妮儿说,同时把自己的单肩包递给了文舟,“你帮我拿着。”
“好,我也去一趟,我就在这里等你。”说完,文舟和妮儿各自往两个方向走去。
文舟刚走进公厕大门,发现不远处闪过一个人影,心下不由得一惊:怎么那么熟悉?等他再定睛看的时候,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
文舟皱了皱眉,走进去快速地解放了自己,然后来到女厕门口不远处等妮儿。
可是,等了好几分钟还是没看到妮儿出来,文舟忍不住来到女厕门口,又不敢走进去,只好站在那儿朝里面喊了几声:“妮儿,妮儿——”
没有听到回音。
奇怪!文舟拿出手机拨打了妮儿的手机,一直响着却无人接听!
人哪儿去了?
文舟开始绕着公厕周围找妮儿,心也立马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公厕周围是茂密的灌木丛,一圈绕着一圈,黑灯瞎火的一般很少有人进去。
文舟看了看沿河的休闲路上,前后都没有看到妮儿的影子,她一个人不应该乱跑的啊!而且只是这么几分钟的时间,她能去哪儿呢?
“妮儿,妮儿——”文舟又对着不远处喊了几声。
可是依然没有看到妮儿出来!难道还在厕所里蹲着?
文舟又忍不住到女厕门口附近看了看,继而又对着里面喊了几声,一位大妈从里面走出来,皱着眉头看他,说:“里面已经没人了。”
文舟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十分不安地剧烈地跳动了起来,他有种强烈的预感:妮儿出事儿了!
刚才自己怎么能那么大意,应该一路跟着她,看着她进厕所的啊!
文舟焦急不安地看了看周围,来到灌木丛附近,对着里面喊了几声:“妮儿,妮儿——”
灌木丛中十分漆黑,这一片居然没有路灯,只有沿河才有路灯。
文舟迈开大长腿准备跨进灌木丛里,突然,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竖起耳朵,继而又大喊了两声:“妮儿,妮儿——”
“呜呜呜——”
很压抑很低沉很痛苦的声音!是从不远处的灌木丛里传来的!
文舟听得真真切切!他立马循着声音的方向,狂奔了过去!
可是,灌木丛里面很多藤蔓,文舟一个不小心,脚下被藤蔓给绊住了,差点儿就摔倒在灌木从里。
他不得不一步步小心地往前走。
眼前漆黑得简直看不清,文舟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顿时,刺目的光照得周围一片通亮。
文舟依稀看见不远处的灌木似乎被踩过,而且下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继而那个压抑低沉痛苦的“呜呜呜”声又一次传来!
“妮儿,妮儿——”文舟大跨步往前走,刚走了两步,从灌木里“呼哧”一下站起来一个人影,恶狠狠地盯着他低声吼道:“站住,不许动!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文舟瞬时一惊,脚步停了下来,定睛一看眼前的人,居然是廖凯!他的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似乎随时准备行凶。
这个从凤洲消失了快半年多的人渣什么时候流窜到了海城?难道刚才看到的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就是他?
“廖凯,你疯了?”文舟很是冷峻地对着廖凯怒斥道,拳头也不由得捏紧在一起。
“对,我是疯了,被你们逼疯的!”廖凯一把提起被他打趴在灌木丛下的妮儿,“就是她,一步步把我闭上了绝路,让我失去了工作,失去了自由,失去了我想要的一切!今天,我要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