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她和宫里的人,从来都不是朋友,从她来的那一天起,她就做好绝不和宫里有半分联系的准备,一入宫门深似海,这一点她又何尝不知道?所以她宁愿置身事外,都不愿意再有任何牵扯。
“卿尘,你为什么不愿意同我说话?你是讨厌我么?”慕容子衡脸上浮起悲伤之色,她不知道他找了他多久,在知道十里长亭的事情后,他便知,那随后扣在容亲王府中的人不是她,而对方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也不过就是因为皇叔罢了。
“卿尘啊卿尘,我可是将你当做朋友的啊。”
许是他话语中的意味太过沉重,让顾卿尘不知用何才能掩饰,可她现如今,还真是不好解释,匆匆从怀中拿出常备的纸笔,写下;“三皇子,你我本无交情,全赖慕容君烨与你身份,而我现在已和他无半分干系,照理,你我也不该再有联系。”
慕容子衡惊讶不已,她为何只用纸笔,明明开口更快,莫不是——
顾卿尘将慕容子衡眼中神情尽收眼底,开口:“你猜的不错。”
明见唇动,可无半分声音,她终究是,遭了什么罪?
慕容子衡苦笑两分:“卿尘,你不必和我写东西,我自幼和夫子识得唇语,还是我未曾告诉过你,我的母亲,便是一位哑人。”
这倒是出乎顾卿尘意料的,她从未想过,慕容子衡还有这么一段,母亲是妃子,却是哑人,别的妃子可尽用唇上蜜语博得慕容君玺一笑,以此得来宠幸,可是他的母亲的,这本该是天生的,她却是缺了,“抱歉,我不是故意引起你的伤心事。”
慕容子衡笑:“卿尘,这不是我的伤心事,现如今,该是你的。”
顾卿尘也笑:“很多祸患都是从口出的,眼下我是不能够说话了,可是我并不以为这就是坏事,毕竟我也可以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此地不宜久留,若是你想叙旧,倒不如跟我来。”
慕容子衡是皇室中人,自幼习武,功夫不差,轻功更是上层,跟上顾卿尘的速度并不困难。
等到了竹园,司炎果真又在院子里等她,“和你说了多次,在里面等我就好,为何每次都出来?狐狸,你太不乖了!”
即使听不到她在说话,可那口中的娇慎之意,他还是能够感觉的到,“小卿卿,你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的话,我就肝肠寸断,以为你和那个野男人跑了呢。”
顾卿尘干咳两声,这死狐狸居然敢这样说话调侃她!当下美目盼兮:“是呀是呀,要不是野男人说还想和我叙旧,我就真的不回来了。”
司炎气极,她明知他是在开玩笑还顺着他的话说,而且居然还敢把野男人给带回来!这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小卿卿,你可知道我有多么心痛,你居然弃我不顾,还将野男人带到了我的面前,小卿卿,你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