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上楼,回到家开灯,换衣服,收拾床铺,,忙了一会儿,拉窗帘的时候看到楼下停着她刚才坐的车。
肖翎辰还没走。
楚然眯眼认真看了一会儿,看不到肖翎辰的身影,便在窗户边站了一会儿。
她也不想做那种目送情人远离的煽情举动,只是觉得站在窗边看夜空中的星星很温馨。也不知道多久, 低头看到路边吸烟的肖翎辰,赶紧放下窗帘。
她不是心虚,就是没想到还能再看带他。
随即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她怎么会想不到肖翎辰没走,那家伙的车就停在楼下。
她分明就是想再看到他,还找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借口。女人,果然是茫茫宇宙中软弱的一群。
肖翎辰抽完一支烟,给楚然发短信,“我走了,照顾好自己。有事找我。”
楚然收到短信,看到车屁股的尾灯逐渐消失在夜幕中,心中冒出一个可笑的想法:分明是领了证的夫妻,居然弄得像**的地下情人。他们也真是搞笑。
楚然叹息。
躺在床上继续失眠。她需要想很多事情,关于她和肖翎辰的未来,以及这个孩子。
这个社会对未婚妈妈,单亲妈***妈***评价并不好,而且独身一人带孩子很辛苦。楚然闭上眼睛,手摸在仍旧平坦的小腹上,心中一团糟。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她不想和肖翎辰在一起。这个男人,即使最温良的时候,也给不了她安全感。果然,只不过一个多月,肖翎辰就原形毕露,她想,过不了几天,她就能看到他的花边新闻。
楚然还是高估了肖翎辰。
只在第二天早上,她就在报纸上看到肖翎辰的大名和靓照。
男人都是经不住寂寞的。
楚然出钱买了份报纸,拿回家用剪刀剪下来,把他照片贴在墙上,使劲瞪大眼睛,想从照片上那个人物的脸上看出他的真实表情。看的时间长了,视线都一片模糊。
“搞什么,又不是非他不可,至于弄得这么煽情吗?”
楚然蹲在地上,心中很清楚,她爱上肖翎辰了,而且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爱。但是那又怎样,她不是那种失去爱情就要死要活的女人。她要振作,即使没有男人,她也能经营好自己的生活,照顾好自己的孩子。
她相信自己。
她相信即便母亲那样懦弱的女人都能把她养大,她比女人坚强多了,也同样能做到。
之后几天,楚然彻底消失在朋友圈。
裴影俊打来电话询问,“楚然,你到底做什么?玩失联?”
楚然说:“我在修生养Xing,顺便思考一些事情。”
裴影俊打趣,“想转行成为思想家?”
楚然不答反问:“裴影俊,你当初为什么要劝我给肖翎辰一个机会?”
裴影俊沉默。
楚然知道,这个问题一旦问出,肯定会在两人的关系间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但有些话,她总要说清楚。
裴影俊说:“当初,我也是为你好。没想到好心办坏事。”
楚然听出他的沮丧,安慰他,“我原谅你。”
裴影俊率先挂断电话。
楚然叹息,摇了摇唇,把手机中的电池拔出来。
她发现,除了裴影俊,她竟然一个朋友都没有。既然没有朋友,她还不如过避世独居的生活。手机之类的电子产品,她还是全部关闭就好。
接下来的时间,楚然过的不知流年。
每天早上醒来,给自己做饭,收拾屋子,看书。中午吃过饭,下午编曲练习。晚上对着天空发呆或者看书,然后睡觉。
偶尔出门买东西,无意中看到茶具,又多方打听开始学习茶艺。
反正她不差钱,她可以不用工作,随便挥霍。
京都禁止放烟火,楚然某次买菜的时候突然发现路边有小摊贩买灯笼和对联,才知道马上就要过年了。
这是她结婚后的第一个新年。
楚然一点新年的感觉都没有。
以往过年的时候,楚然过的很平淡,生活和平常没有任何两样。其实楚然不喜欢过年。每次在重大节日,周围人都喜气洋洋,反衬着她孤苦无依。
楚然本想这个新年和以前一样,但想到未出生的宝宝,她觉得应该给宝宝添点喜气。她是个负责人的妈妈,她应该事事为孩子考虑。
楚然买上对联和喜字,又看到年画的上娃娃很可爱,顺便拿起来看看。
旁边一大姐围着口罩,同样对年画感兴趣,对楚然说:“这大胖娃娃真可爱。”
楚然笑得很温柔,“是哪。”
大姐多打量楚然一眼,“小姑娘长得真俊。有对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