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边听边坐下,简如继续道:“《暮》写于清水晚年,对自己的一生怀才不遇……”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周先生尖叫弹跳起来,而后愤怒不已:“谁!谁在我的软垫上放针!”
陈德俊众人脸上露出不解神色,他们放的针不是……看向简如。却见简如也惊讶望着先生,一脸茫然。
陈德俊瞪了一眼动手的吴孝鑫。吴孝鑫也是不知所措,明明放在那个死丫头的位置上,怎么会跑到先生的位置上。
“好啊!你们这些冥顽不顾的少爷千金!不仅颠倒黑白,还不尊敬老师。”先生气的吹胡子瞪眼,“若如实招来,老师既往不咎。”下面一片寂静,先生看得不到回答,怒火中烧:“都不承认是吗?好,全部的人,把清水集给我抄二十遍。”
一阵哗然,下面的人不断窃窃私语,陈德俊的目光更加锐利,示意着什么,吴孝鑫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先生。”
“嗯?”先生怒目而视。
吴孝鑫咽了咽口水,指着简如:“一定是她,刚才简鈊摔倒了,我们都有过去,只有简如待在房间内。所以一定是她!”
简如现实难以置信,随之低头,好不容易停止的泪水再次流了出来。心中嗤笑,白痴!
小孩子再怎么恶毒,心机哪有成人来得深沉,自然设想不会那么周全。
先生蹙眉,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看了一眼吴孝鑫。吴孝鑫感觉自己的心一颤,难道先生都知道了?对着简如问询道:“简如,吴孝鑫说是你做的?你可承认?”
简如抬眸,汪汪大眼已经被泪水填满了,鼻子红彤彤,带着浓厚的哭音道:“先生,不是简如。简如跟简鈊只是前后进来,简鈊摔倒后,先生也就进来,所有人都在这里,简如哪有时间穿针在软垫中啊?”
“你可以带回家去做啊。”吴孝鑫反驳。
简如小身躯因为哭泣而颤抖,“先生,简如告假七天之久,因掉落荷花池内,高烧三天,事后调理身体四天,今日才来,何来时间把软垫带回家?若是简如真的带回家,先生软垫消失怎么久,先生怎会不知道?简如刚踏入房间,便被林瑞意诬告我推了陈德俊,现有被吴孝鑫诬蔑我放针给先生。先生简如在这儿就如此受讨厌么?简如自认为一向循规蹈矩,不曾为难过人,为何你们要这样冤枉我?”
周先生冷冷看着吴孝鑫,“你还有话说?”
吴孝鑫吞吞吐吐,也不知道该怎么争辩,先生怒哼一声。吓了吴孝鑫退后一步。
“小小年纪,不学无术。这倒好读了半年书,就会学在栽赃嫁祸。你回去吧,我私塾不愿收你这种心术不正的学生!”周先生挥了挥手。周先生话音刚落下,门外就出现两个人来。
吴孝鑫还想说什么,被陈德俊一个怒目,把话咽回了肚子,带着不甘离去。
把吴孝鑫架了出去,丢给吴家马夫,告知,明日不用来了。
吴孝鑫一想起自己的爹的怒火,摸摸屁股少不了一顿挨打。
周先生,他是当朝驸马的弟弟,有一身的学问,却不想入朝为官,就来到此处开了一家私塾,专门教导商贩家的千金,少爷。所以这些商贩家纵然再有钱,也不敢对私塾先生怎样。弄不好,到时候倒霉的却是自己。
下课回府,简如刚坐上马车,简鈊关切道:“姐姐受委屈了。”
简如笑了笑,没有回答,简鈊又道:“妹妹我也很气愤,他们太过分了,这样欺负姐姐你。”
真的关心和气愤,刚才怎么不替她说两句?虚伪。简如脸上却笑得很开心,“妹妹,这样袒护我,我好开心。”
简鈊见她毫无保留的笑容,心中嗤笑了一声。今天算她运气好。
一路无话,回到府邸。简如梳妆后,便去老夫人那儿请安。今日在私塾的事情,一向关心简如的老夫人,自然知道,不留痕迹的安慰了一番。吃过饭简如也就回了自己的院落。
接下来的几天,简如被孤立起来了。私塾里面的人不愿跟她说话,就把她当成不存在一般。简如也乐得开心,反正跟这些小孩,她也不想打交道。她不想i,并不代表他们不想啊。于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