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绷带落下后,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甚至好一些人都反胃干呕声响起,还有一些年轻的官员早已经冲出大殿之外,呕吐连连。
那已经不是一张人的脸了,简如眼中顿现狠意,隐忍压制爆发的怒气!
这些日子,陈月茹究竟是受了多少的折磨!
陈月茹没有因为这些厌恶的目光,呕吐的声音,发生一丝一豪的变化,她的声音还是很美,“四皇子的凌辱,四皇子的狠毒,让奴家饱受痛苦!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历历在目!”
泪水开始泛滥,“奴家只是卑贱的人,所受的一切也就认命了,只是……他用奴家作为要挟,逼着简学士就范!逼着简学士要在大殿之上冤枉自己的妹妹。”
“奴家死不足惜,奴家只希望圣上能够怜悯!”
简如默默褪去外褂轻柔你放在陈月茹的头上,替她遮盖住那血肉模糊的脸。
圣上声音低沉缓慢道:“陈月茹,你可知道欺君罔上该当何罪?污蔑皇子该当何罪?在大殿之上冲撞百臣该当何罪?”
圣上不怒而威,一席话就压抑着在场百官大气都敢喘息。
奈何陈月茹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她道:“圣上,月茹即无父又无母,有得只是贱命一条,若不是简学士爱怜,怕月茹只是无关紧要的蝼蚁。”
在大殿前方李毅神色复杂,看到陈月茹一张容颜面目全非,他差点软了脚,想起那曾经的女子,他幽幽一叹,心中自责愧疚让他不安。
几次身动,望着沈太尉老眸闪烁厉光,他居然再次畏缩起来。
陈月茹的声音依旧平缓,仿佛诉说的并不是她的事情!
圣上对着四皇子道:“四皇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隐隐这霸道的气势,威严的问责,让安岐吓得不清。
原本圣上对他就不是很喜欢,平日里对他的言语也就比其他人严厉多了。
安岐心里对圣上本来就有长期的畏惧,色厉内荏的他一直想要找机会表现,为了还不是想要得到圣上的赞扬。
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安岐惶恐觉得圣上已经信了陈月茹的一席话,心慌则乱无暇思考,指着着陈月茹骂道:“你这个小贱人!早知道就应该毒死你!”
简弘羽所说的一切都是空口无凭,但是陈月茹的遭遇让人同情,但这一切还不足以说明安岐勾结外敌的罪证。
结果冒出一样的一句话,让沈太尉气的差点晕过去,这个愚蠢的东西,简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圣上眯起双眸,冷然看着安岐。
话说出口安岐就后悔了。
可是覆水难收,安岐继续道:“不是,父皇……”
“住口!”圣上有些不耐烦了,他撑着额头挥手道,“把四皇子交给大理寺查办,待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再作打算!”
说音刚落太和殿上的禁卫军进来拖着鬼喊鬼叫的安岐下去,圣上嫌恶道:“什么德行,居然还是朕的皇子。”
沈太尉这一刻极度想要放弃这个不成器的四皇子。
而后圣上对沈太尉道:“太尉,那栋别府朕就替你收回来了,二十万两黄金就充了国库。”圣上毫不客气的把二十万两黄金充公了。
沈太尉无痛无痒,反正那别府出资的人又不是他。
沈太尉态度恭敬叩头称是,这才起身入了位。
殿上沉默一片,对于这个苦命的女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